這裡的走了,指的便是不會回來。
“是的,陛下。”花文卿低著頭,微微輕喘。
作為公主的貼身護衛,由她去試探沐劍一再合適不過。可惜的是,等她到竹林的時候,那裡早已人去樓空。
“是畏罪潛逃?”
皇帝心裡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個可能,不由看向白夜啼。
白夜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問道:“你如何斷定他不會回來?”
“回大統領,卑職趕到時,木屋之中已經沒有剩下多少東西,略顯凌亂,應該是收拾包裹造成,故判斷他們不會再回來。”
花文卿老實回答,覺得自己運氣也是不好,攤上這件事。她想將公主和沐劍一見面的事情所出來,又怕公主怪罪,便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陛下,如果那個人就是兇手的話,也不可能潛逃。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比我等捷足先登。”白夜啼轉而說道。
這世上若是有人能指使沐劍一,想來最有可能就是公主。他沒有明說,但是皇帝心裡自然明白。
這樣看來,公主已經和那個男人見過面?
如果那個男人就是兇手,公主也不會不顧陸老將軍的死才對。但是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兇手,公主就更沒必要讓他逃跑了。那樣的話,只會讓罪名落實。
所以不管怎麼看,應該都不會是公主的意思。這樣的話,只能將公主找來才能搞清楚其中的緣由了。
“來人,傳公主。”皇帝想通之後,便接著大聲叫道。
此時的花綾,並不知道沐劍一已經離開。她在花園裡面的涼亭中靜靜的坐著,目光也不知道看向何物,就這樣已經持續了許久。
她很想去看看陸孤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自己最為敬重的先生,殺害了陸孤雪的父親,這讓她難以釋懷。
“公主殿下,陛下有請。”
直到這個聲音響起,她才眨了眨眼睛,而後起身整理了下衣裳,走出涼亭。
☆、風雨與花
皇帝此時的心情實在無法用言語形容,花文卿退下之後,御書房裡面便只剩下兩人。白夜啼看著龍椅上略顯疲態的身影,虎目之中,似乎有些猶豫。
“大統領,你覺得牙帳真的會在這個時候進軍嗎?”皇帝揉了揉眼睛,緩緩說道。
“陛下,確實有這個可能。老將軍的死,無疑會影響我軍計程車氣。”白夜啼頓了頓,像是下定決心才接著說道:“北方來了訊息。”
“什麼訊息?”皇帝微微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嗯,關於上次的刺客,也就是公主所說的朋友,很可能是……牙帳可汗之子!”
“什麼!”
“北方有訊息稱,不久之前牙帳可汗之子悄悄南下,時間上來說,剛好吻合。而且從那人的外形和功夫路數來說,應該是牙帳人無疑。所以,微臣覺得那個人,應該就是牙帳之子——阿史那斯卡。”
皇帝沒有再說話,眉頭馬上就要擠到了一起。
“陛下,微臣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壞訊息。”白夜啼看著對方的表情,便明白了對方心裡的想法。
原本已經為了陸昭川的死焦頭爛額,沒想到又多出來一個阿史那斯卡。日理萬機的皇帝真是一時有些心煩意亂。
聽見了白夜啼的話之後,他不由一瞪眼睛,“大統領的意思是,他與老將軍的死有關?”
如果阿史那斯卡和陸昭川的死有關,就不用去理會沐劍一。也就是說,公主和陸孤雪就不會鬧僵,也不用考慮如何對付天下第一的殺手,這確實算是一個好訊息。
但是實際上,並非如此。
憑藉陸昭川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會死在阿史那斯卡的手裡。牙帳人不擅長用劍,所以應該不會是阿史那斯卡動的手。而礙於沐劍一和公主的關係,他也沒有可能請得動沐劍一代勞。
皇帝也真是有些亂了,根本就沒有細想。
白夜啼搖了搖頭,“他與老將軍的死應該沒有關係。微臣的意思是,如果能捉住他,或許便可徹底擊潰牙帳。”
也只是或許,具體能有多大的把握,他也拿不準。
世人皆知牙帳可汗就這一個兒子,照理說應該極為重視。但是牙帳人又都知道,他們的可汗很少過問這個孩子。
有時候阿史那斯卡一連消失幾個月,生死未卜,可汗也幾乎不聞不問。
這和花國就不一樣,皇帝甚至不會讓公主單獨出宮。
所以即便抓到了阿史那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