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小了,
我知道你想越來越好,
可是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光景!
我現在去外面打零工都很難,
你以為找個穩定的工作那麼容易的啊?”
我噙著眼淚說,“我知道,我知道。”
哎,爸媽經常給我講,
在我們滿洲里扎區那個小地方,
工作機會很少,
找一個挖煤的工人的工作要上交3…6萬不等,
找個初中老師的工作要花五萬塊,
找一個高中老師的工作要花十幾萬,
你現在工作也還可以,不要這山看著那山高!
可是我每次聽著他們這話,都不以為然。
我總是在想,爸媽一生也忒謹慎了。
我這個工作,有什麼好?
賺那點死工資,一個月除去房子的租金,吃飯穿衣,
基本上1000塊都剩不下了。
我這還是省的,有的同事基本都是月光族。
在公司幹了三年,攢的錢不超過兩萬。
看著城市裡那每天都在瘋狂攀升的房價,
我的心能穩當嗎?
誰的心,又能安穩呢?
或許,那些不需要依靠工作的富二代可以安穩;
或許,那些家庭條件尚可,父母能夠湊夠首付的男孩可以安穩;
或許,那些沒有女朋友的男生可以安穩;
或許,那些遊戲人生、不沾女人、也不願結婚的男生可以安穩;
可是,我,一個窮二代,
一個沒有任何經濟基礎的窮二代,
一個下定決心要對女朋友負責的衰男人,
賺著那點微薄的工資,
我能安穩嗎?
可憐的父母能讓我安穩嗎?親戚手足能讓我安穩嗎?
朋友兄弟能讓我安穩嗎?
誰,能讓我安穩?
就像趙雅麗說我的一樣,
一個欠銀行兩萬塊錢的男人,妄圖欺騙她的感情!
學歷高又能怎麼樣?
學歷高點,付出的代價就是欠銀行兩萬大洋,
父母倒貼三四萬銀子,
到頭來被小學畢業的女人鄙視?
真不知道讀書還有什麼意義。
那天晚上,我撂下電話,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我不好的時候我真的不願意讓家裡人知道,
一個是出於怕他們擔心,
另一個說白了也是出於面子。
我爸媽對我太不放心了,因為那一陣子,他倆每天都給我打三四個電話,
早上打了中午打,中午打了晚上打,
每次都要問我的情況,生怕我丟了一樣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從老爸那要來拿走我行李的那個人的聯絡方式。
然後撥去電話。
那邊似乎是個中年人,說行李拿錯了,
讓我明天上午8點之前到XXXX地去取。
我說 8點也太早了吧,我跑那麼遠,8點到的話我非得5點起床不可。
那個中年人說,8點之後他們得上班,
並留下狠話:愛來不來,反正不是我東西。
我無奈,只好同意。最後定下第二天早上8點去城陽北邊的一個叫做高達的工廠取行李。
不過我剛跟這個中年人約好時間地點,家裡又來電話了。
原來爸爸擔心我碰上了騙子。
爸爸在電話裡說,
“小京啊,為什麼這個傢伙不拿別人的行李偏偏拿你的啊?
他自己的行李長什麼樣他不知道嗎?”
我悻悻地說,“或許跟他的編織袋太像了吧。。那種農民工式的編織袋到處都有的,顏色和樣式都很像。”
爸爸還是不放心,語重心長地說,
“小京啊,包裹裡的東西很重要嗎?不重要的話就別去拿了。
萬一是騙子故意設的一個套,讓你有去無回,怎麼辦?
你聽我一句吧兒子,沒重要東西別去拿了。
衣服什麼的可以再買。”
我可不敢跟爸爸說我的所有證件都在裡面,因此故作輕鬆地說,
“沒啥東西,爸,都是些衣服。”
不過我心裡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