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全身都被掏空了。
她甚至想起了符禺山中見過的,那些枯死的古樹,只剩了脆弱的軀幹,樹葉和枝椏全都斷了,碎了,被風吹到地上,和黃土混在一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論再怎樣滋養大地,枯樹都不能再發芽,連樹幹裡面都是空的,就算剛出生的動物幼崽,也能輕易抓出一個洞!
她周身的老藤在縮短,回到身邊環繞著自己,像一雙大手護著自己,這不是她控制的,而是那些藤不由自主的就收了回來保護她,可能她的樣子太脆弱,太需要保護,只是那些藤根本不懂,它們本就是她的一部分,不管圍多少層,都只是個空架子,外強中乾!
謝蕎漳抱著凜風,在他耳邊悄悄的說,“為什麼死的是楚馨慈,我卻覺得霜姐姐更可憐?”
凜風沒說話,只是喉間呼嚕呼嚕了一陣,謝蕎漳把臉埋進他的毛髮,擦著眼淚。
正當所有人都被楚馨慈的死震撼住的時候,張鹹突然跳了起來,他瘋狂的大喊著:“你滾開!你們都害她!你不要碰她!”一掌拍開孟昭離,孟昭離悲慟過度完全無力抵抗,被他打的噴出一口血向後倒去。
張鹹趁勢抱了楚馨慈的屍體,燃起冥火騰空而起:“你們再也別想傷害她!姑娘,我帶你走,我帶你去治病!我一定治好你!”
地上的幾人都是一驚,孟昭離傷的不輕,但一口淤血立刻噴出,倒比剛剛清明瞭許多,想要追,他卻怎麼追的上墮仙!
榮霜和凜風妖力未復,無法騰空,老藤也是無力的朝著張鹹探了不遠,距離張鹹還有很長的距離時,突然兩團紫火又朝他們飛來,地上的四人只得順勢朝兩邊打滾躲過,再看時張鹹已帶著楚馨慈飛的遠了。
孟昭離見狀飛奔追去,卻只是徒勞無功。謝蕎漳和凜風在他身後追他,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回來,他卻只跪倒在地,喃喃的道:“我連她最後的願望都完成不了,我連她最後的願望都做不到!”
榮霜身上的烏金黑氣還未散盡,老藤每動一次,黑氣便深入一分,她此刻面如金紙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謝蕎漳扶著她來到孟昭離身邊,她雙手托起他的臉:“我們去找她。”
孟昭離茫然的看她:“小榮兒,對不起。我……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我真沒用!”
榮霜說不出話,不知該如何勸他。謝蕎漳道:“將軍哥哥,咱們先回客棧吧,霜姐姐受了這麼重的傷,得好好休息才是。”
孟昭離這才慌慌張張的從謝蕎漳手裡接過榮霜,四人磕磕絆絆的往城裡走。
快到竹林的時候,就遇到騎著腓腓在半空中亂轉的莫清槐,在他不遠處是正在林子裡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不斷喊的謝蕎涵。
這兩個人都快急瘋了。
見到四個人如此狼狽,莫清槐急忙讓腓腓馱了榮霜,自己跟著走。還能動的人裡沒有人能招來小白,只好繼續慢慢走了。
回到客棧天也快亮了,凜風還好,又好吃好喝好好休息,妖氣自可慢慢恢復,榮霜被烏金劍傷的較重,她們包了客棧後院,讓她在院子裡陽光下調息。
孟昭離心傷比身上嚴重,莫清槐替他切過脈之後開了調養的方子,雙胞胎就跑前跑後的張羅這些,兩個千金小姐在關鍵時刻一點都不含糊。
謝蕎漳把發生的事情慢慢的告訴給莫清槐和妹妹,兩人都沉默了,和她一樣,雖然大家都不喜歡楚馨慈,但也沒有人恨她到想她死的地步。
只有謝蕎涵,在聽到楚馨慈已死那一刻,心中輕鬆了許多,跑前跑後的照顧大家更利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楚大小姐的死我醞釀了好久,鋪墊了好久呢。。。
今天你被表白了嗎?被虐狗了嗎?
好了,蠢作者為避免被虐,自覺地去碼字了。。。
☆、小號泉城
這樣的療傷日子一過就是半個多月,凜風才恢復自由的幻化人形。而榮霜在剛剛清除乾淨黑氣後,便化作一株榕樹立在院子裡,好幾天都不理人。
孟昭離在自己房裡發了好幾天的呆也不出門,也不吃飯,莫清槐日日給他送飯送藥,他才略迴轉。他傷的沒那麼重,不幾日,莫清槐便拉著他去逛街,只是他始終都沒什麼興致。
凜風能化人後便拉著大夥圍著大榕樹仔細的分析了一番,對於楚馨慈的那個義父,現在他們已經基本上肯定就是姜贊無疑了,對於她在矇蔽時認賊作父感到痛惜,同時也對她知道了姜贊是仇人後依舊替他做事感到惋惜。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