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選擇,司蕾是相當不滿意,高考英語成績好,不代表她的英語口語就好啊。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這是稿子,雖然上臺時可以拿稿件,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將它背下來。”書記在給司蕾下達命令時,沒有一絲她還可以討價還價的餘地,“稿件就只有這一份,別丟了!”
書記是個很嚴厲的人,很少見他笑,對每件事都很嚴謹,學院的大小活動基本都是他操手舉辦,他容不得自己的活動上出錯。記得之前一次的晚會上,不知是線路問題還是電流不穩,活動途中燈光忽然就閃了幾下,演出中心頓時黑了,不過幾秒後又自動好了。就那件事,書記把相關的人員狠狠批評了一通。反正書記的嚴格她們都不敢挑戰。
自從拿到東西,司蕾就沒日沒夜的背,背一遍,默寫一遍,背一遍,再默寫一遍。每個不確定的單詞,司蕾都要挨個查,就這麼兩張紙的東西,已經都快搞得司蕾神經麻痺了。畢竟這次下面不光有學生,還有一半是老師,還是得認真對待啊。不過司蕾是真的很緊張,因為之前從沒在這樣的場合發過言。
“梅梅,待會再幫我糾正糾正裡面的發音,這次的活動,要是出錯,就會被書記弄死的。”在洗手間,司蕾一邊洗手一邊懇求梅梅幫忙。
“好啦,待會就幫你訂正,不過哪有那麼嚴重啊!”梅梅笑司蕾,居然還不相信書記的“恐怖”。
“不行,我先進教室了,稿子還在桌子上,丟了我更是死定了。”說著司蕾趕忙衝出去。
後面的梅梅大概也沒有看見田田從廁所出來邪惡的一笑。
“學長今天給我告白了。”小青低聲說。
“哇,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小青,你真是不容易啊!”阿桑太激動了,像是她和學長修成正果一樣。
“不過小青,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啊?”還是梅梅觀察敏銳。
“不過學長說,我們不能在一起。”小青的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表情。
“為什麼?他喜歡你,怎麼又不能在一起?”司蕾也很是想不通。
“因為學長是哈族,我是漢族。”小青的眼淚都下來了。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誰規定的哈族人和漢族人不能結婚的?這年頭跨國戀愛都多的是,一個國家,兩個族之間有什麼啊。誰興的這一說啊?況且現在世界大同,民族融合嘛!”阿桑聽見這離譜的話,頓時就不能按捺自己澎湃的心情。
“新疆很多少數名族的家庭都這樣,這是他們的一種傳統觀念,不願意和外族人通婚。其實我爸媽也是,雖然我們是漢族,但是他們也曾告訴過我,必須和漢族的人結婚。”小青很無奈。我們都知道小青的爸爸很□□,在家裡有絕對的權威,說一不二。她爸爸就像她們書記一樣,沒人敢質疑,敢反對。
“你爸爸怎也這個樣子啊,我還以為只有少數民族的會那樣想的。”阿桑依舊不能平復自己澎湃的心情。
“其實很多家庭都會這樣的,我們都一樣。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風俗,自己的習慣,自己的信仰。有時候在一起的確會很難相處。就像我們學校新疆有好多信□□教的女生,他們就算再熱的天也會用頭巾將頭裹住,這你會接受嗎,我們這裡的女生,不到夏天都穿的背心短褲。阿桑,你能夠接受整個大夏天穿長袖長褲,甚至再加個長黑裙嗎?我想大概是不能吧。”梅梅忽然就說了一大串,阿桑聽了也不知道該回什麼話了。因為的確是這樣,阿桑心裡明白自己絕對做不到。
記得之前一次排球課上,她們班上有一個新疆少數民族的女生,從第一節課一直到現在,大家從來沒見過她卸下過頭巾,一直穿著個半身的黑長裙,一直到腳踝。那個新疆女生穿著那麼長的裙子,跑著打球,腳底下的確好不方便。
“要換做是我,我早就扔掉那個頭巾和長裙了,又熱又不方便的。”阿桑站在旁邊隨便說了一句。
可是那位新疆女生聽到了,大概是阿桑的那個“扔掉”讓這個新疆女生更為火大,女生立馬走過來,站在阿桑面前,用生硬的普通話斬釘截鐵地說,“這是我們的信仰,請不要侮辱它!”阿桑當時就愣在原地了,大概她也沒有想到那位女生會對自己的信仰如此堅貞。
“那你們現在怎麼辦?”阿桑轉移話題。
“學長說,我們就先這樣,過完暑假再說。”小青滿臉憂慮和愁容。
有時候,不得不說,信仰,真的會是兩人之間的阻礙。
“阿蕾,今天下午就要舉辦英語交流活動了,你準備好了沒有啊?”梅梅也在擔心司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