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鋪天蓋地而來。
我知道是他,因為我認得他身上的味道,永遠是沉寂的,冷漠的,殘酷的,孤獨的味道。
我想要掙扎,可是他就這樣緊緊地環住了我的腰,覆在我的耳邊說:“這裡說話不方便,跟我走。”
我原本應該恨你死去活來,你也應該恨我,我們早應該相互敵對,可是這一刻,我竟然無法拒絕你。
坐在車上的時候,我閉著眼睛,懶洋洋的不願意說話,關宇開著車,也一路沉默著。
他最後帶我去的地方,沒有想到是海邊。
更準確的,應該是說是海邊的一塊墓地。
他把車停靠在一個叫背仔角的早已經被撤掉的檢查站裡面,然後帶著我,在黑夜中靠著一支小小的手電筒前行。
在涼兮兮的風中,我的耳邊聽到了蟲子的聲音。
然後他帶著我環著一條小小的山路往上面走,一直走,兩旁的墓碑在幽暗的月光下發出冷冷的光芒。
我忽然被這樣的肅穆嚇到,手心裡面有細細的汗。
關宇忽然伸出手就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沉寂中我終於輕聲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關宇可能最近有點感冒了,他的聲音有些少的沙啞,他說:“我想在一個人的面前,向你承諾。”
這時,我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王曉曉在電話裡面向我抱怨說:“葉秋葵,你出去接個禮物接到火星去了嗎?我剛才差點被非禮了。”
我被她這樣一說嚇了一跳,放開了關宇的手,衝她說:“怎麼回事?”
“就是包。養你的那個土豪啊,喝多了回來,我一開門他就抱著我胡亂親上來,我本著朋友夫不可睡的原則把他狠狠地踹了一頓,現在他就睡在地板上了。”
王曉曉說完,嘆了一口氣說:“不過我烤,你認識的土豪都那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