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曼回到房間換了一身休閒T恤與牛仔褲,配著長長的馬尾與白皙漂亮的小臉蛋,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青春靚麗,顧淩馳也收拾好自己,刮掉鬍鬚渣渣後,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很多,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別墅,由顧淩馳開車去了遊樂場。
居然是遊樂場!
此時此刻若曼站在遊樂場裡,看著心情明顯很好的人買了包玩全場的票,然後還很開心地拉著她上了木馬,兩個大人和幾個小孩子坐在一起,這情況讓若曼覺得有點不自在,她有點躲閃,想把臉藏起來,可是顧淩馳卻很開心。
他側頭看著若曼,臉上有懷念的神色,“小時候,我曾經和別人來玩過。”
“和誰?”若曼隨口問道,他卻忽然止住了聲音,連臉色都變了。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鄙視我呢?
因為他心情忽然變壞,臉色轉向別處,留給了若曼一個後腦勺,所以若曼心情也被感染了,她本就是個安靜的人,也不太愛說話。
兩個悶悶不樂的人下了旋轉木馬,顧淩馳拉著她去坐空中飛椅。
若曼以前玩過一次,很害怕這種,跟本不敢坐,顧淩馳又面無表情地威脅說:“我還沒讓你做事呢,叫你玩你都不樂意?不想在顧家幹了?”
又是這一句話……
若曼望著他,哆嗦著坐了上去,顧淩馳就站在下面看。若曼知道,自己之前不該多嘴問他和誰來玩過,顧淩馳心裡一不痛快,就愛整她。
那飛椅在空中盪來盪去,上升又下落,那力道,那鐵鏈的聲音,這一切對若曼來說都是極其恐怖的,她就怕那鏈子忽然斷了,她會摔死。
“你是不是怕高?”若曼臉色蒼白下來的時候,顧淩馳一臉關切地望著她。
若曼不想搭理他,特別是看到他自己明明不玩,卻硬要逼著她自己玩的時候,那內心不爽的感覺尤為嚴重,偏偏她還在上面瞟到了他一臉壞笑。
顧淩馳見她不說話,又笑了,“怕高怎麼不和我說呢?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你總是這樣,什麼也不說,誰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若曼的耳邊開始重複著他那句‘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他居然厚顏無恥地說自己是個講道理的人?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鄙視我呢?”他的臉色十分的柔和,忽然拉著她小手,輕輕地把玩揉弄,然後又摸摸她頭,“你生氣了嗎?”
若曼低頭,剛要與他拉開距離,顧淩馳卻用力將她拉入懷裡,那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言輕語著,像情人那般溫馨,“不生氣了好麼?我今天想讓你開心才帶你來這的,怎麼反倒惹你不開心了呢?”
少爺這個人奇奇怪怪的,行為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現在居然抱她,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感覺自己抱了根木頭,可就算是個木頭,被火一點也是及其習暖人的,因為它會被燒著,可我感覺若曼不是根普通的木頭。”
顧淩馳順著她長髮,自言自語的,說些讓若曼聽不懂的話。
他居然嘆氣了,用無奈地口氣,“若曼是溼木頭,想要點著溼木頭得先去溼,還要曬乾才行,好麻煩呢,這得多好的耐心才能將你點著呢?”
若曼此時也希望自己只是根木頭,聞著他身上的輕微汗味,她感覺臉有點發熱,也是呢,這大熱天的,雖然太陽要落山了。
可現在是秋天啊。
“好熱。”若曼推開了他,轉身拿後腦對著他。
身後的人只安靜了兩秒,然後一隻大手從身後拉著她,往一處趕。
顧淩馳說:“既然若曼你恐高,那我們就去坐摩天輪吧?反正太陽也快落山了,在摩天輪上正好看落日,很浪漫的。”
既然若曼你恐高,那我們就去坐摩天輪?
這話聽起來這麼刺耳,他居然能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出來?
不過,若曼盯著那相握的手,又看了那太陽,或許他說得也不錯,在摩天輪上可以看到落日,很浪漫……
說到浪漫,讓若曼又想起了喬道遠,以前在唸書的時候,和喬道遠通訊時,她常常幻想著和他見面後,兩人第一次約會去坐摩天輪。
如今早以物事人非。
雖然過去一段時間了,可是每每想起,胸口處卻還是痛的。
他們上了摩天輪,面對面而坐,若曼看著顧淩馳的眼睛,對面的人也安靜地看著她,顧淩馳說:“還記得第一次看見你時,我和你說的話嗎?”
若曼當然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