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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嬌小單薄的肩膀看起來弱不禁風,楚楚可憐。
☆、嫌髒?難道我會比你還髒嗎?
“覺得委屈,覺得大家看你不順眼,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卻一直捱打受欺,如果受不住可以走,何必還呆在顧家?這棟別墅走你一個不會有什麼差別。”顧淩馳就像在陳述一個事實,那麼輕描淡寫,“如果你能聽懂我的話,就自覺點。”
他盯著抱著膝蓋不吭聲的人,沉默了好久好久,這才伸手拿起手機,“管家,送份夜宵過來,我想喝海鮮粥,要大碗的。”
聽到吃的,若曼才覺得自己很餓。
顧淩馳掛掉電話,一真坐在對面不走。
夜宵很快就送了進來,他居然若無其事的在她面前喝起了粥,那瓷白的勺子一下一下的挑調弄著濃稠日液體,香氣撲鼻。
他一邊喝粥,一邊說話,“兩天不吃東西,快要餓死了吧?嚴素月是明顯想要弄死你呢,畢竟你這小小的螞蟻,估計她早就忘了個一乾二淨了。”
調羹與碗碰撞的聲音持續著,若曼抓著自己衣料的指尖泛白。
咚地一聲響是碗放在地上的聲音。
“紀若曼,把剩下的粥喝掉。”顧淩馳中氣十足,又理所當然的聲音。
若曼全身僵住,還沒動彈,就聽顧淩馳說:“你不喝?嫌髒?難道我會比你還髒嗎?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再餓兩天?想死嗎?我不介意成全你的。”
有些人欺負人也能這麼盛氣凌人,一副怕她餓死才賞她吃食的樣子。
若曼卻很相信,這個男人真能輕易餓死她。
若曼盯著那碗才喝四分之一的粥,纖細的手慢慢伸出,暖暖地,不會太熱燙手,也不會冷著,若曼拿起調羹,若旁無人的喝了起來。
粥不小心弄到嘴角,她小巧的舌頭輕輕地掃去,留下一片晶瑩溼潤。
顧淩馳安靜地單手撐著頭,盯著她臉上的指痕印記,與那一張一合的小嘴角,完全不知道心已經飛到哪裡去了,直到碗被放在地上發出聲響,他才回地神。
若曼把粥喝的很乾淨,她吃完東西,整個人看起來也有點精神。
“紀若曼,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麼嗎?”顧淩馳像是等著她回答,可是又自己回答起來,“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自己整天被狗咬,可是有一天那狗不見了,自己卻不習慣起來,習慣這種事情可真是可怕。”
若曼的手握緊了,顧淩馳說:“我真意外你居然聽懂了我的話,看你這神色,似乎你也是有尊嚴的人,可你到底是為什麼在隱忍?說起來,從認識你到現在,我從來就沒聽到你說過一句話,你是啞巴嗎?”
“我不是狗。”倔強、委屈還有無奈與難過,她柔軟的聲音傳達出這種資訊,“我知道自己給你造成了困擾,你可以調我去廚房。”
顧淩馳沒有回話,而是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然後站了起來往門外走,“你可以出來了,明天繼續工作。”
“是。”若曼低頭,把碗撿起來,她想哭,每次她哭的時候,她都明白,這個男人與喬道遠沒有任何關係,可是他的眼睛卻是喬道遠的。
出了暗室,顧淩馳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看到管家站在門口皺眉頭看著她。
“以後看到嚴小姐躲遠點,今天晚上回去好好了休息,明天我帶你去醫院看傷,你一個姑娘家,在暗室呆了兩天,別落下什麼毛病才好。”
若曼只是點頭,管家臨走前猶豫著又說:“我看你還是儘快離開顧家吧。”
若曼只是沉默,回到傭人房後躺在床上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了嚴素月,她拽著她胳膊在尖叫著,還有顧淩馳那句,“送醫院……”
醒來的時候果然是在醫院,管家正站在一邊和醫生說著什麼,看到若曼醒了,這才轉身問她想吃點什麼,若曼搖頭,“我……”
“生病了,在暗室呆了兩天,受了諒又因為捱打、餓著,早上發了高燒。”管家嘆氣說:“以後你怕是更難再顧家呆下去了,早上嚴小姐要找你麻煩,少爺呵斥了嚴小姐,又讓人送你來醫院,嚴小姐本就容不下你,這情況就,誒。”
晚上的時候,管家回了顧家,若曼則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眯了會,又夢到了喬道遠的靈堂,她掙扎著哭了起來,“你騙我,你騙我,騙子……騙子……喬道遠……道遠……”
猛地從夢中驚醒,卻發現手被人攥在手裡,一雙漆黑的眼睛離她不過幾厘米,若曼失聲尖叫,卻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