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能為力,心痛,父親怎麼會死呢,一直那麼堅強,照顧保護著家人,就像一顆參天大樹任憑風吹雨打也挺立不倒,可是現在呢!多麼的不可置信,家裡的支柱倒了,母親怎麼辦?自己又怎麼辦?還希望著父親要是知道自己離家出走了能把自己揪回去打一頓,淚水不斷的往下落。
“死了……”薇麗呢喃著,只是機械的往前走,被石頭絆了也不自知,雪莉爾一直扶著薇麗,心裡也五味陳雜。
路里塞鬼堡就在杜萊頓的西側,不算很遠,隱在茂密的森林裡,雪莉爾還是有點怕的,扶在薇麗胳膊上的手不由得捏緊,疼痛這才讓薇麗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雪莉爾,你怕嗎?”
雪莉爾點點頭,進了森林,總覺得有種陰森森的被人盯著的感覺,渾身有些發冷,“我曾看到西特少爺來過這兒,沒想到這兒這麼恐怖”
雪莉爾緊緊地靠著薇麗,整個人小心翼翼的,“雪莉爾,要不,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去,我只想去確認一下,不會有事的”薇麗停下腳步。
雪莉爾搖搖頭,“我怕”她也怕薇麗出事,“你跟我回去,我們等西特少爺回來,西特少爺肯定有辦法的”
“我等不了”已經過了五天了,一想到是父親,忍不了了,薇麗拉開雪莉爾的手,往前走去,“薇麗小姐,你別過去!”雪莉爾急了,“西特少爺曾經在這兒遇到過自墳者,遇到他們你會死的。”
“什麼是自墳者?”薇麗轉過身問。
“你竟然不知道?”雪莉爾吃驚的看著薇麗,“自墳者是一個殺手組織,總共七個人,相傳殺人如麻,利索,不留一絲痕跡,只要誰出得起高價,他們就為誰賣命,都稱他們為被上帝詛咒的惡魔”雪莉爾說著忍不住心裡恐慌,自墳者,沒人想見到。
薇麗想了想,還是轉身,“雪莉爾,我不知道我到底害不害怕,我現在只想去看看父親,我什麼都想不了了”
雪莉爾睜大了驚恐的眼睛,“薇麗,你別去”聲音大了好幾倍,帶了哭泣聲,“你別去,少爺就是死在自墳者手裡的,我不想你也死。”
眼裡的脆弱與憂傷暴露無疑,薇麗心頭鈍痛,“雪莉爾,你說什麼?少爺?你家少爺不是西特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別問我,總之你別去。”雪莉爾攢緊了薇麗衣角,止不住的掉眼淚。
“但是,雪莉爾,我還是沒搞懂……”薇麗還想問,卻見雪莉爾抬頭,一雙眼睛紅腫,帶著點不知所措。
突然雪莉爾後退了好幾步,拼命地搖著頭,“不是的,少爺死了,我一直喜歡的是少爺,他死了,嗚嗚,他死了,少爺死了……”
“雪莉爾,你怎麼了?對不起,我不問了”薇麗驚慌的想去抱雪莉爾,“啊……”雪莉爾抱著頭大叫,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她躲開,再也沒有看薇麗,朝著原路跑了出去。
薇麗看著雪莉爾的背影,一股澀然的意味湧上心頭,為什麼大家都是這樣的讓人捉摸不透。雪莉爾,希望你沒事。她看著不遠處的鬼堡,既然來了,無論如何也是不會退縮的。
一步一個腳印,心裡一陣陣的揪痛,是為父親,也為西特。從第一次見到西特的時候那份溫暖,有著超然的灑脫,微笑著,到後來的蒼白著面容坐在車裡,對著自己仿似一直淡淡的的溫暖,她一直在忽略了西特的那些細節,只有躺在床上才會去想,可是想到了等開門面對大家時,又把一切藏到了心裡,西特少爺也有不同的生活遭遇吧!
薇麗握緊了手,父親曾經說過,生老病死都是人生要經歷的,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生留有遺憾,他說“麗妮,只要你跟索菲亞能夠幸福,父親一生就無憾了!”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薇麗閉了眼睛拼命逼回去,自己可能要堅強了,不能這麼無所謂了,這麼靠大家了。
前方傳來樹葉嘩啦啦的聲響,薇麗躲到一旁,偷偷望去,有個強健高大的身影站在樹叢間,拼命地揮舞著拳頭,他背對著薇麗,薇麗感受著他周身的陰冷,看著他不顧流血的拳頭擊打樹木的那股狠勁,想到了一個人,那位消失在酒店後花園的人,後來問布妮才知道他叫巴布。
那他現在在這兒也是為了洩恨嗎?一個人到底有多少恨才會這樣,薇麗靜悄悄的屏住呼吸,一直等到他發洩完拖著疲憊又落寞的身子漸行漸遠。
鬼堡就在前方,上方徘徊著烏鴉飛來飛去,它全身灰色,像是被人忘卻在記憶深處的古老堡壘,或許正因為被丟棄了,沒人修理才會被稱為鬼堡吧,薇麗走上前去,並未發現報紙上看到的吊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