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走吧。”
終於是站到了我爹的身側,對上那個深邃而不見底的目光,我心間竟是驀然一顫,果然在我心底裡還是怕他的。我悄悄拉住了蕭瑟的袖子,他正在向蕭侯爺和夫人介紹著我,這時便微微頓了一下,回過頭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忙笑著搖了搖頭,他便轉回頭去繼續同他爹孃說著話。在衣袖覆蓋之下,蕭瑟卻悄悄握緊了我的手。
心中漸漸平復安寧了。我想著,這樣也好,嫁了,就再與謝家沒有關係了。
可身側的人卻突然開了口,鄭重的音語間竟帶著幾分戲謔,“菀城兄,我可就這麼一個親閨女,當年飛裳去的早,長歌這孩子自小受了不少苦,嫁入你蕭府,你們可得好好待她呀。寂兒,你這孩子從小便穩重,把長歌交到你手上,我這個做爹的,也放心。”
他竟然可以這樣說?他竟然可以毫不在意的說出這樣的話?他竟然可以這樣雲淡風輕的提到我孃親,可以這樣帶著些戲謔的意味兒簡述我幼年的經歷?可是這一切不正是他造成的嗎?什麼時候開始,始作俑者可以這樣光明正大的將因為他的過錯而造成的悲劇向旁人毫不在意的講出來了?
我低頭盯著自己裙子下露出的半雙鞋子,死死咬著牙,不叫自己在他面前流下淚來。
“長歌?”蕭瑟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帶著微微的擔憂。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間,我看到蕭瑟他娘正慈善和藹的衝我笑著,恍惚間,一個影子與之重疊起來,我吸了吸鼻子,卻終於落下淚來。
蕭夫人微微一怔,露出個疼惜的目光來,衝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