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
白秋倉卻伸手將我攔住,面上有些為難,“小謝,我覺得呢,若是去了裡面,他或許就直接過來了。” 。
我想了想,覺得也對,便就又坐回到座位上,留給那邊一個背影,同白秋倉發起了牢騷,“心中念著一個桃子姑娘,還想著一個浮華殿的婉儀,現在又這般對我,當真是風流紈絝的流氓。臉皮還那麼厚,昨兒我都快嚇哭了,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頓了頓,嘖嘖嘆了兩聲,“你說他圖什麼啊,我長得又沒有我姐好看,武功也不高,還有個總想著殺我的爹,統共就一個哥哥還算是疼我。啊,他不會看上我哥了,所以先來巴結我罷?”
說著我抬眼看向白秋倉,他張大的嘴巴里大約能塞下一枚茶葉蛋,半晌,他低頭呵呵的笑了起來,“小謝你,哈哈,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罷!阿寂他,只是擔心你再出什麼事兒罷了,哪裡有你想得那般。。。。。。”頓了頓,“齷齪。”
我張了張口,還沒說出話來,白秋倉突然嘆了一嘆,看向我的目光中情緒複雜,似乎別有深意,“我同阿寂從小一起長大,可是從來都沒聽說他為哪個姑娘哭過。男兒郎淚不輕落,像我們這樣的王侯將相之家,男孩子哭泣,可是要被關小黑屋的。何況像他這樣文韜武略、進可領兵攻略城池、退可仗劍一統江湖的,若不是真於你有情,又怎麼會落淚呢?” 。
我愣了愣,隨手把玩著茶盅,“可是,我與他才相識不過半月,你之前不也說,他一直在等著那位桃子姑娘嗎?”
“桃子。。。。。。”白秋倉啊了一聲,往對面飯莊瞥了一眼,笑道,“大約是,小謝你同她是一個人罷。” 。
我驚疑,“一個人?”
白秋倉笑了笑,轉頭看向對面飯莊,“我是說你同她一樣啊。” 。
我瞭然,“你是說我與她很像?”
白秋倉又笑了笑,“可以這麼說罷。”
原來是這樣,我先前竟是從未想到的,嘖嘖,這樣來說,對面那位,倒不能算是風流多情了,倒該是痴情人了。人為情痴時,桃花姑娘變長歌。我暗自嘆著,只是有些稀奇,這世間竟有同我一樣的人,可惜了那位姑娘去的早,不能一交知己,倒是有些遺憾。
因為我不願意住在規矩繁多的王府,便就借住在了王府對面的百里閣鳳凰分堂。分堂主似乎是比閣主還要神秘的人,反正我住進來這幾天是沒有見到過什麼堂主,只有個閣主每天侯爺府住在堂中,打理著日常之事。
同白秋倉吃了兩盅茶,又一同去落梅閣聽了一曲《君王賦》,瞭解了一番當年北陵並三國天下中州的雄壯與悲烈。趁著天色還早,又帶著青菱兒去成衣店選了件衣裳,算是為她方才被白秋倉噴了一身賠了罪。
回到分堂時,天色昏昏,腦袋也昏昏。踏入桃花苑,我與青菱兒道:“姐姐累了罷?去歇著罷,我不用人侍候。”青菱兒倒也沒有堅持,只應了聲,便下去休息了。 。
推開房門,將鞋子脫下隨手一甩,隱約聽到一聲痛呼,一個激靈打過,我抬頭向著房內看了一週,目光掃過妝臺前小圓凳時,腦子中頓時昏沉不再,徹底清醒了。
那一處,一雙雪白的靴子在暗中卻格外扎眼,我扔出去的鞋子是杏黃繡鞋,這雪白靴子顯然不是我的,順著靴子看上去,有人影隱在昏暗當中,辨不清身份。
我心中警惕,一邊後身後房門退了一步,一邊冷聲喝道:“誰?”
雪白靴子往後移了一下,熟悉的聲音淡淡響起,卻帶著些不滿,“是我。”
還好,不是那些殺手。我鬆了一口氣,一面掏出火摺子將燈點上,一面嘟噥著,“也不知道點個燈,坐在那裡嚇人啊,還以為又是殺手,會誤傷的知不知道。” 。
燈火之光將昏暗中的人映了個完全,我這才看清妝臺之前,他身子歪斜,繫著頭髮的髮帶不知去了何處,泰半墨髮散落,遮住了半張臉,剩下那半張,慘白著。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我嚇了一跳,拿著燭臺的手抖了一下,幾滴蠟油灑在手上,痛得嘶了一聲,我問他,“你怎麼了?怎麼這副樣子?”將燭臺在妝臺上放穩,我看著他,“你被人揍了?”
他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扯過我的手,捧著看了兩眼,又放開,口中吐出一個字,“笨。”
我點頭,“啊,我師父也常說我笨。所以看不出你怎麼了,有事兒你就說,反正你不說我也不能意會不是?”
他嘴角彎了彎,猛然抬起頭來,墨髮分落到兩側,露出完整清俊的一張臉,原本情緒淡淡的臉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