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人抓走……」她秀氣的打了個呵欠,靠回他懷裡又蹭了蹭。
她生得這般美麗清靈,確實容易引來覬覦,不過既然她已經是他封言真的妻子,他自會將她護在羽翼下,斷不會讓人褻瀆了她。
「想睡了?」封言真低聲地問。
「嗯,好累……」歐陽初茵低喃。「可以嗎?」她問的是面具。
「好,我會命人幫你做一個。」不過是個面具,雖然材料名貴了些,不過他還不放在眼裡。「讓你陪嫁丫鬟進來伺候你梳洗吧。」
她點點頭,離開他的懷抱,看他拿起面具重新戴上,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放棄,讓四個婢女進來。
「我到隔壁梳洗。」他交代一聲便離開新房,等到梳洗完,又聽了暗衛報告一些事情後,回到新房時,他的新婚妻子已經睡了。
四婢顫抖的跪下請安,心裡不停哀嚎:小姐啊,這是您的洞房花燭夜,您怎能就這樣自個兒睡了呢!
「下去吧。」他向來不喜有人近身,所以一直沒有貼身伺候的人。
四婢如蒙大赦,魚貫退下,紫婉走在最後,反身將房門關上,輕輕的吁了口氣。
堡主氣勢很驚人,可乎不像傳言中的那麼殘暴冷酷,以折磨人為樂。雖然……雖然她們確實看到堡裡的一些僕從,如傳言中有的斷手斷腳,有的少了隻眼睛或耳朵,都是身體殘缺的,但她總覺得那不是堡主造成的。
房裡,封言真默默的站在床邊,看著已然熟睡的人兒。
他的妻子,可愛的、嬌憨的、美麗的、單純的、善良的,他的妻子。
岳父信上說,初茵的身體還沒完全調養好,他知道岳父的意思,她還小,身體也不是很好,至少得再調養個兩年,他不急,更何況原本就有近不了身的準備,他根本沒打算馬上圓房,甚至已經有做一對名義上的夫妻的覺悟。
現在這個樣子,比他預想的好上太多太多,他已經很滿足了。
站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想到還有些公事未處理,他彎身輕柔的為她掖被子,撫了一下她的臉頰,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去書房。
他沒有發現自己離開後,床上的人便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方才那嬌憨可人的模樣早已消失不見。
「仔細守著。」他對門外的四婢吩咐,徑自離去。
四婢擔憂的互望一眼,這新婚之夜,小姐自己先睡了,姑爺也沒留在新房,這……這該怎麼辦啊?
封言真坐在書房裡,視線盯著攤開的帳本,過了一個多時辰,帳本依然停留在同一頁。
一直輕敲著桌面的食指停了下來,他輕輕撫上左臉的銀色面具,眼神晦暗不明,添了幾許複雜的情緒。
她是真的不怕他,是吧?甚至覺得疤痕是男人的英勇標誌。
長久以來,銀色面具已成為封家堡堡主的象徵,不識得他面目的人,看見這半邊的銀色面具也知道他是封家堡堡主,之後便露出敬畏、恐懼的態度。
偏偏她卻覺得面具好看,要他也幫她做一個。
一聲低低的笑不自覺逸出口中,她真的……好可愛。
「叩叩。」兩聲敲門聲響起,隨即是封言昌的聲音。「大哥,你在裡面吧!」
封言真收拾好情緒,才起身開門。
「怎麼來了?歐陽家來的人都安置好了?」歐陽家兩兄弟歐陽青楓和歐陽青槐負責送嫁,會在封家堡待上幾天,確認妹妹一切安好之後才返回。
「都安置好了,歐陽青楓和歐陽青槐在客院,一干送嫁護衛安置在僕院。」
「辛苦你了。」封言真轉身回到書桌後。「有事進來說吧。」
放雜草跨進書房,反手將門關上。
「大哥,大嫂怎麼樣?」封言昌這「大嫂」兩個字叫得有點彆扭,才不到十六歲的小丫頭,連妹妹年紀都比她大。
「為什麼這麼問?」封言真疑惑。
「我聽歐陽青槐說,大嫂因為不小心落水受傷失憶,不記得八歲以後的事,所以個性已經恢復成小時候的樣子,本來我不太相信,可他們說得很肯定,我是半信半疑,不過現在看來並不可信。」
「是真的。」封言真垂下眼,淡漠地說。
「咦?是嗎?那為什麼大哥你會在書房?」封言昌訝異的問。
「言昌,你如果太閒的話,慶祥行那批貨就交給你去處理好了。」敢問大哥的房內事,他膽子不小啊!
「我不閒,我忙得很,拜託,大哥,我手上已經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