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吧!難怪他們會突然躲回若虛門不敢現身了,這些年來我都不曾見過他們呢!哈哈哈,封言真,你想闖進若虛門逮人,恐怕還沒接近就被人直接滅了!」
「為什麼那麼做?」封言真沉聲怒問。
「很簡單,封家堡樹大招風,你父親太過優秀,太讓人嫉妒,連你父親的同門師兄都眼紅他的成就,怎麼可能不招來殺身之禍?」郭勝隆瘋了似的直笑。「我們三個可是一拍即合啊!哈哈哈哈!」
在郭勝隆的狂笑中,封言真力持鎮定地離開水牢,當石門再次闔上的時候,他頹然的向後靠向石門。
「大哥?」封言昌擔憂地喚。
「我沒事。」封言真揮揮手,直起身子離開。
再次回到書房,他讓封言昌回去歇息,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久久,久久。
直到夜色降臨,他依然坐在黑暗中,此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他聞到一股妻子愛用的薰衣草香味。
「言真?」歐陽初茵在門口輕喚,書房裡一片黑暗,她沒看見他是不是還這兒。「言真,你在嗎?」
「初茵……」他呢喃似的嘆息。
「言真?」歐陽初茵似乎聽見了他的聲音,便讓紫婉把燭火點燃。
「不要點火。」封言真輕聲的說。
紫婉望向她主子,歐陽初茵對她點頭,示意她先下去。待紫婉離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走進書房,摸索著前進。
終於,她摸到了書桌,下一瞬間,她的手腕被抓住,用力一扯,她跌進了一個冰涼的懷抱裡。
「言真,你身上好涼,你坐在這裡多久了?」
「初茵……」他低喃,圈住她腰身的手緊了緊。「初茵……」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歐陽初茵察覺他的異常,擔心的問。
「初茵,你說,人心是什麼?」他將臉埋進她的頸項,喃喃的說著。
若虛門、若虛門,那是父親的師門啊!
「你說,為什麼有人能在殺了同門師弟,又重傷了師弟的兒子之後,還能好不心虛的以長輩身分出現在師弟之子面前?」
張奎典和李恭燦,是父親的大師兄和二師兄啊!
當年父親身故之後,他們不時到封家堡關心他們兄妹,安慰母親,當然,還帶走了不少父親生前「向他們借的」或「向師門借的」那些價值連城的物品,以及因為父親「不善經營」,已經「轉賣」給他們的那些賺錢商鋪,肥沃的良田、產收很好的莊子。
他不是沒疑惑過,可是那些借條、那些讓渡書、那些買賣契約書,上面的簽名確實是父親的筆跡和指印。
歐陽初茵聞言,便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為他心疼不已。
「所謂最涼不過人心,說的大概就是這樣吧。」她輕聲嘆息。
最涼不過人心……是啊,最涼不過人心哪!
他沒告訴郭勝隆,那兩個人並不是躲在若虛門不敢出現,而是已經死了!
被暗門第一殺手暗殺的,就死在若虛門裡,死得無聲無息,是父親的師伯通知他,他們已死的訊息以及他們的死因。
他一度還想過為他們報仇,想調查是誰委託暗門,結果……
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初茵,我好累……」他疲憊的低語,閉上酸澀的眼睛,這些年他真的……太累了。
「累了就休息,我陪你,別怕。」歐陽初茵輕輕撫著他的背。
「初茵,不要離開我。」良久,封言真低低的乞求。
「嗯,不離開,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會離開的。」
今年,封家堡內過了一個很壓抑的年。
堡主的表情比往常都來得冰冷,二少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堡主夫人溫柔的微笑似乎凝結在唇角,只有大小姐依然歡快,絲毫沒有發現其他人的不對。
這日,封言慧收到了好久不見的好友關秀雅的來信,她很高興的拆信閱讀。
一向豪爽直率的她,竟然將信看著看著便臉紅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害羞,而且她眉眼間隱隱含著絲絲春意。讀畢後,她高興的去找大哥,然後意外的,兩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歐陽初茵到來時,正好看見兄妹倆一個臉色冷冰冰的,一個氣呼呼的,兩人各自把頭往旁邊一甩,力道之大,她還真擔心他們扭到脖子呢。
歐陽初茵傻眼,有誰可以告訴她,眼下這是什麼狀況?
偏偏廳裡所有的僕人都已經被遣退了,整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