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後來才買進府的,在歐陽府也沒待多久就跟著她陪嫁過來,能記得長相,多是因為爹爹曾當眾表揚過才印象深刻吧。
事反常必有妖,她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歐陽初茵大腦快速的運轉著,思考著所有不同之處,想從中抽絲剝繭。
送信的時間提早、讓馬術一流的德重送信、大哥哥第一次寫信給言真、二哥哥第一次沒趕上送信時間沒有來信、給言真的信沒送到她這裡,還有……
她眼兒微眯————大哥哥信裡「刻意」的解釋!
以她對兩個哥哥的理解,若對方真的沒趕上時間,他們只會幸災樂禍,順便在信裡嘲笑對方,即使大哥哥生性穩重,這方面倒是有些孩子氣的,而他這回的解釋很失常……
歐陽初茵猛地坐起身,慵懶的神情瞬間一變。
二哥哥出事了!
「夫人,怎麼了?」紫婉被她嚇了一跳,然後看見她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夫人,您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身子不舒服嗎?奴婢馬上派人請大夫過來!」
「不用,我沒事。」歐陽初茵下榻,語氣嚴肅,氣勢逼人,「更衣。」
快速的整理好儀容,歐陽初茵急促地來到封言真前院的書房。
「屬下見過夫人。」院門外的守衛見到歐陽初茵,立即恭敬的行禮。
「堡主在裡面嗎?」歐陽初茵二話不說直接問,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肅。
守衛發現夫人的神色不對,立即道:「堡主和二堡主都在裡面,還有夫人孃家的人。」
歐陽初茵點頭,跨步走進院門,來到書房前,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入眼就是三人凝重的臉色。
果然出事了!
「我不是說……」聽到有人開門,封言真抬頭喝斥,看清來人,斥責的話吞了回去,接著發現她難看的臉色,立即起身走到她面前,「初茵,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話該由我問你,不,應該問你,德重!」歐陽初茵望向杵在一旁的德重。「家裡出事了?」
「回小姐,沒有呀,府中一切安好……」
「我要聽實話!」歐陽初茵厲聲打斷他,她不想聽這些廢話。
德重似被歐陽初茵嚴厲的樣子嚇到,甚至連封言昌都詫異的望著一向溫柔得體的小嫂子。
「小姐……」德重為難了,大少爺千叮嚀萬交代別讓小姐知道的。
「初茵,沒……」
「言真!」歐陽初茵抬頭認真的看著他,「大哥哥給你的信,是不是寫了二哥哥出事了?而且出事的原因爹爹不打算追究。」
封言真雖然表情未變,但眼底的錯愕很明顯,封言昌和德重就不行了,滿滿的驚愕全寫在臉上。
「我說對了。」歐陽初茵抿唇。
「你怎麼會……」
歐陽初茵大略將自己先前的推理說了一遍。
「至於為什麼會猜和爹爹有關,是因為大哥哥從來不會單獨寫信給你,若不是和爹爹有關且不打算追究,大哥哥不會私自寫信來。」她為蹙眉,越說越生出更多的想法,「爹爹不追究,代表二哥哥沒有大礙,可大哥哥還是私下寫信給你,難道這事情還與我有關?」
「小嫂子,你……真神了!京城名捕辦案都沒這麼神。」封言昌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是一封沒交到她手上的信,就讓她抽絲剝繭的把事情推斷得八九不離十。
「二哥哥還好嗎?」不管是什麼事,她只在乎這點。
「還好,右手摺了,得養三個月,其他都是皮外傷。」封言真輕嘆了口氣,這小妻子總是讓他驚奇不斷,她就像一本引人入勝的書,讓人忍不住一頁一頁的翻看下去,停不了,也不願意停,而其結局直到最後是怎麼也猜不準的。
歐陽初茵鬆了口氣,過度緊繃的身子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封言真眼捷手快的攬住她的腰,焦急地問:「沒事吧?」
「嗯,就是鬆了口氣便腿軟了。」她無力的靠在他胸前,任由他將她安置在椅子上。
「現在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吧?」歐陽初茵剛緩過來,立即又問。
「你先看信。」封言真將信遞給她。
她接過信,內容不多,只簡單的說了幾句————
茵茵當年的綁架案另有主謀未落網,前因後果送信之人會告知予你,此事勿讓茵茵知曉,以免勾起她的回憶,再記起當年的慘事。
歐陽初茵心裡很感動,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第一個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