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深冷笑著扯了扯衣襟,不客氣的回,“我跟陸總並不熟悉,何來好久未見一說?”
說著轉身就往裡走,顧依念也顧不上陸寶寶了,跟著顧名深後面進去。
葉北城比他們去的還早,正在旁聽席上等著他們。
即將開庭的前一刻,陸予笙和顧依念分別站在了被告席和原告席。
當法官宣佈開庭的時候,顧依念心裡還有些恍惚,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一天能站在這個位置,而對方還是曾經對她百依百順、卻又間接給她帶來巨大傷害的男人。
眼神不由得向陸予笙的方向看去,卻見陸予笙的目光早就落在她的臉上,視線專注而……溫暖。
那樣子壓根就不是將她當做原告,就像是情人間的注視。
顧依念臉上莫名有些尷尬,慌忙收回視線後再也不敢看他。
難道對於她將他告上法庭的事情,他並不感到生氣或者憤怒嗎?
亦或是對於這場官司,他早已勝券在握?
想起剛剛陸寶寶並未答應她選擇和她生活的事情,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轉頭卻對上顧名深的目光,似在鼓勵她別怕,一旁的葉北城也對她露出溫和而包容的笑,顧依念糾結的心瞬間回落,也許這場官司根本就沒有輸贏。
陸寶寶跟著誰都會得到最好的對待。
隨即放下心來。
也沒有心思繼續考慮別的事情。
因為律師的問題接踵而來。
先是陸予笙請的律師問她,“顧小姐,據我所知,陸寶寶長達三年的時間都跟在父親身邊生活,並且相處融洽,並沒有任何不和諧的因素,在陸總身邊,陸寶寶不僅能得到更多的關愛,更能接受更好的物質生活和良好的教育,請問你為什麼非要爭取陸寶寶的撫養權,讓陸寶寶重新接受你的另一個家庭?”
“因為……”顧依念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顧名深事先教她說的話,“因為我在懷孕期間沒有得到很好的護理,生產之後因為和孩子分離而精神抑鬱,導致身體變差,醫生說我以後不會再有生育的機會,我曾經嘗試過喝藥調理身體,卻還是得到一個殘酷的結果。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要回我唯一的孩子。並且我們顧家也能帶給陸寶寶更好的生活還有教育。”
顧依念說話期間,就有人將一份醫生檢查單放在法官的面前。
那是顧名深給她弄來的一份假的報告單,上面的結果是她已經失去生育的功能。
而這一條是爭奪撫養權的利器,也是顧名深請的律師兵行險招,只要陸予笙那邊拿不出更有力的說辭,那麼這場官司必勝。
可是顧依念認為自己這邊並不會留給陸予笙任何把柄,首先她對陸寶寶的愛那是毋庸置疑的,顧家的家世也比陸家差不了多少。
當這一問題一說完,顧名深請的律師立刻站起來向法官彙報道,“法官大人,關於我方原告剛剛說的話裡還有一些主觀問題並沒有詳細的說出來,比如關於原告為什麼在懷孕期間沒有得到很好的護理,還有為什麼會生完孩子之後硬生生的被逼著和陸寶寶分離。對於這點,我希望問原告幾個問題,希望法官大人准許。”
法官點頭之後,律師看著陸予笙問,“陸先生,請問顧小姐懷孕期間為什麼沒有得到很好的護理?而當時作為丈夫的你又在做些什麼?”
“當時……”陸予笙望著顧依唸的方向,“我和家裡發生分歧,我母親單方面希望我娶別的女人,我不同意她就將念念帶到不知名的地方,而我當時……正在千方百計的尋找她。”
“關於沒有保護好自己妻子這一點,陸先生應該不會否認吧?”律師反問。
“不會。對於這點,我感到深深的自責,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陸予笙語氣堅定的說。
律師卻沒有理會他說出的最後一點,轉頭對著法官稱述,“依照被告人所說的事實,我們有權懷疑若是陸先生再與家裡發生分歧,陸先生的家人有可能還會將毒手伸到他身邊的人,以前是作為妻子的原告,將來或許就是陸寶寶。所以我方認為陸寶寶跟在母親身邊更為妥當,因為原告的家人都是百分之百的接受陸寶寶的存在,並且都不會傷害到她。”
“這一點,我並不贊同!”陸予笙請的律師立刻反駁道,“法官大人,原告律師拿一個不可能的事情來得出如此結論實在太過荒謬。人人都可能會犯錯,被告也許一時保護不力,讓原告受到過傷害,但鑑於傷害原告的並不是被告,所以這並不是直接傷害。並且被告也保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