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不必多說,壞的、預料之中的,突如其來的,我都會相信——這件事情的發生,一定是對我有幫助。它讓我從容應對,鍛鍊我面對困難、危機時逐漸形成積極的困難關,累積我處理困難的經驗。再有問題出現時,我一定比這次處理得更好更快。”
——她在說什麼?
“初中的時候,物理、化學濛濛還能勉強湊個及格。高中了,就不一樣了是不是?發現問題了吧?下次物理課、化學課,再偷偷寫英語作業,看小說,肯定還是不及格。”邵小尉衝她斜斜眼睛,“得了,還哭?咱倆誰都沒認真聽過一次講,怎麼可能及格。聽不懂不是理由,至少聽聽嘛。這不僅僅是一次測驗,更是對我們這兩隻的不重視聽課的馬馬虎虎的老虎的敲山震。”
敲山震?
這個成語還可以這麼用嗎?
……就是那時喜歡上她的吧。
覺得這姑娘思考問題真不一般,慢慢發現她更多的優點,有著其他女生無可比擬的好,除了在愛情這件事上搗亂外,她從未做過任何一件讓別瓊心灰意冷的事。
“別瓊,別瓊?”
邵小尉用手在她眼前揮舞了一下,手尷尬地停在半空,馬上自我解嘲道:“呃不好意思啊別瓊,我忘記你……”
“小尉,我的包裡有個牛皮信封,你遞給我好不好?”
“啊?”邵小尉反應過來,出門的時候她問別瓊要不要帶什麼,別瓊指了挎包,她還暗想,該不是腦子也壞了吧,放個風而已,帶什麼包。她拉開拉鍊,很輕易地掏出那個皺巴巴似被人摩挲過上千遍的牛皮信封。
“給你!”她抓著別瓊的手,將牛皮信封塞在她手裡。
那鈦合金的鏡片的金屬眼鏡,自喬磊擱在她的枕邊,她便偷偷塞在上衣口袋裡,有過無數次的衝動想要戴上它,怕再次失望並未復明——可也許,內心深處更怕的是,復明後,看了筆記本中的內容無法承受。
可是小尉自高中起便明白的道理,為什麼她到現在都無法從容面對?
總是要獨自面對,不再依附任何人的。
該來的始終要來,那些謎底,總有人揭開。
這樣想著,她從口袋裡摸出眼鏡,從容戴上。
耳邊聽到邵小尉深吸一口氣的聲音。
繽紛世界的窗戶已重新向她開啟。
那是一本再普通不過的B5大號記事本,封面的牛皮紙沒有任何圖案或文字,側邊車線裝訂,乾淨、簡單且古樸,像極了溫沈銳的穿衣風格。
開啟扉頁,有一行小字——
給別瓊。
整本筆記本里,只有短短的兩頁紙寫滿了字,其餘全是空白。
別瓊:
不知道你看到這封信時會是那一天又有著怎樣的心情?
今天是麥麥閱讀時光營業第一天,我的心情大好。
一切步入正軌,比我想象的雖繁碎,可好在一切進展順利,實現了我在幾年前便生出的願望,開心之至。遂跑到睡眠室小睡,醒來抬頭看向窗外,剛好見你從外面匆匆回到幼兒園。你的步子依然如學生時代快而大,毛躁小丫頭一個,這麼多年,竟無一點改進,我微笑著看著你,想象著是你正邁著快而大的步子走向我,不由得揚起了嘴角。目光撞見桌上的碳素筆和一旁擱置的筆記本,突然就有了想要給你寫信的衝動。
自在論壇被歧視乙肝企業的公司威脅,快遞至一顆血淋淋的豬頭至我辦公室,又打電話、論壇發帖要我狗命,幾位朋友怕我出事,謊騙我去談專案拉我去了加拿大,沒幾日,住處突遭火災,我便有了寫遺囑且每年都更新的習慣。
不久前決定回到麥城,整理資料時,發現竟無任何遺囑提及你,不禁慚愧萬分。反正今天閒來無事,不如就寫下來,來年一併交與律師,隨同其他遺囑鎖在保險箱中吧,我本來就欠你太多解釋。
得知自己得了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醫治的傳染病後,很是低迷了一陣,甚至對你……唉,實在沒臉提。這些我都聽你講過。後來我看了大量關於心理學和醫學類的書籍。誠然身體有疾病已經夠悲哀,精神若再有疾病,豈不是要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以前你曾問我,為什麼父母給起了這樣一個聽上去十分言情的名字,我一直迴避從未直接回答你。說出真相,對我來說也非易事。我小時候原名叫溫沈,因為媽媽姓沈,爸爸深愛著她,因此得名。結果一上學,就被班中的淘氣鬼起了綽號,‘瘟神’‘瘟神’地叫著。回家跟媽媽訴苦,媽媽說不因別人的錯誤改變自己,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