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的什麼曲子?很好聽!”
“這是《長相思》,我母妃生前最喜歡的古琴曲,玖兒可喜歡?”白逸羽心裡一跳,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垂首看著蕭玖璃,眸光中閃著失而復得的欣喜。
“很喜歡。”蕭玖璃笑著點點頭,“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歡。”
“玖兒,以後我撫琴給你聽。”白逸羽緊緊抱著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角悄悄掉下了一滴淚。
這一年,平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有再要過朝廷一兩救濟的銀子,還第一次向國庫納稅,而且,在白逸羽的治理下平州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守軍也比從前軍紀嚴明。
白偉祺一高興,年前下旨招白逸羽回京,御書房覲見。
“羽兒,你治理平州有功,朕要賞賜你。你想要什麼?”白偉祺看著跪在身前的白逸羽,笑得慈祥。
“兒臣不要賞賜,只求父皇指婚。”白逸羽抬頭看著白偉祺,神色淡淡,寵辱不驚。
“哦?”白偉祺一挑眉,頗為意外,“不知羽兒看上了誰家女子?”
“父皇,兒臣想求娶京兆府尹葉景粟的嫡女葉瓊。”白逸羽的話裡沒有一點情緒,更沒有半分急迫。
“為何是她?”白偉祺鳳眸一眯,尾音挑起。
“三皇姐和親之前,兒臣與葉瓊有過一面之緣,感覺她性子溫婉,是個善良的女子,若能娶她為妻,實乃兒臣之福。”白逸羽說這番話的時候,腦子裡浮現的是蕭玖璃一身裙裝、巧笑嫣然的模樣,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僅此而已?”白偉祺眸光一凝,幾許審視,幾許深意。
“僅此而已。”白逸羽聲音低了些,“因為那徐棲桐,如今這京城怕是沒有幾個人願把女兒嫁給兒臣,還請父皇下旨。”
“你既然知道自己從前荒唐,那麼今後就莫要再這般行事。”見他主動提到徐棲桐,白偉祺蹙了下眉,“要說這葉瓊小時候倒也是個可愛的女娃娃,想必如今也出落得不錯,只是朕聽說她身子不好,你確定要娶她?”
“兒臣心意已決,還請父皇成全。”白逸羽說著又磕了頭。
“朕再想想,你跪安吧!”白偉祺揮退了白逸羽,獨自沉思了很久。
七皇子府,蕭玖璃和阿蠻正在聽雨軒收拾。阿蠻選了緊靠蕭玖璃的一個房間,兩人一邊閒聊一邊打掃,忽聽得小廝來傳,白尚儒和白駿澤來了,白逸羽要蕭玖璃速去花廳。
蕭玖璃整理了一下衣衫,匆匆前往,腳還沒邁進去,便聽見白駿澤的大嗓門,“七弟,聽說你一回來就向父皇請旨,要求娶葉瓊?你和她是什麼時候對上眼的,哥哥我怎麼都不知道?”
蕭玖璃腳下一滯,如五雷轟頂,整個人當場愣在那裡。一個小廝端著茶盞從她身後走上前來,熱情地喚了一聲,“阿九護衛。”
花廳裡一下就安靜了。
隨即厚厚的捲簾一挑,白駿澤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笑著上前拍拍蕭玖璃的肩膀,“小子,好久不見!”
“請殿下安!”蕭玖璃拱手施禮,臉上也掛著笑。
“阿九,歡迎你回來。”白尚儒也走了出來,溫潤地笑著,可眼底分明還壓著一絲擔心。
“殿下!”蕭玖璃明白他的心思,只報以平靜的微笑。
“這小子好像長高了一點,只是還是太瘦。”白駿澤拽著蕭玖璃上下打量著。
“阿九快十五了吧。”白尚儒抬了抬手,似乎想要去揉蕭玖璃的頭,終究還是笑著拍在了白駿澤肩膀上。
“還好阿九沒有尾巴,不然兩位皇兄這樣惦記他,他的尾巴怕是要翹到天上去了。”白逸羽沒有出來,話裡帶著一絲淡淡的諷刺,一如從前。
“七弟是覺得我們不該惦記這小子?”白駿澤轉身反駁,“他是你的護衛,哥哥們看得起他,你應該高興。”
不知為何,他就是見不慣白逸羽對蕭玖璃不冷不熱,卻又不陰不陽不讓旁人親近的樣子。
“是啊,羽榮幸之至。”白逸羽看看跟在白尚儒身邊走進花廳的蕭玖璃,很快移開了視線。
“七弟,為何要求娶葉瓊,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白駿澤重新落了座,順著先前的話又問了一句。
“她性子好,夠安靜。”白逸羽輕輕吹了吹茶盞中的浮葉,說得雲淡風輕。
“就這理由?”白駿澤瞪圓了眼睛,撓撓腦袋,“雖說女人脾氣好、不聒噪是好事,可葉瓊那性子也太老實了,日後如何壓得住你的側妃和侍妾?”
“誰說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