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侍衛衝上來,舉起手中盾牌,層層疊疊之間組成重重防護,將白靖嫻和白逸羽的營帳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
馬耳等人也護在白逸羽身邊,防止流箭射到他身上。
一陣箭雨之後,再無動靜,樹林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弓箭手在撤退。
“隨我來!”白逸羽冷眸一凝,帶著四個護衛向著樹林的方向飛身過去。
樹林中果然已經空無一人,草地上唯餘踩踏後的痕跡。
“屬下失職!”馬耳單膝跪在白逸羽面前,今夜是他當值,這樹林距離溪邊營地不過數十米,他居然沒有發現異動。而這一切皆是因為他剛才一直只顧著暗中偷看仰望夜空的蕭玖璃。
“自己下去領罰!”白逸羽淡淡瞥了馬耳一眼,邁步走出樹林,來到小溪旁。
☆、62。062 為他擋箭
“來人,看看這溪水可曾被人下毒!”夜色中,白逸羽看著兀自流淌的溪流,一臉凝重。半月來他們遭遇了太多的伏擊,可謂花樣百出,小心提防總沒有錯。
就在這時,林中一棵大樹的樹幹輕輕一晃,一個黑衣人從樹枝中慢慢抬起了頭。
這人是個高手,剛才便一直隱匿在樹冠中,屏息凝氣,白逸羽等人在林中檢視,並未發現他。
此刻,他悄悄從樹枝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弩弓,對準白逸羽的後背,射出一支竹箭。
這竹箭的箭頭用鐵鑄成帶刺鉤的三角,殺傷力極強。弩箭射出,其速度比普通的箭快了一倍。
白逸羽正關注著溪水,箭轉瞬就到了他面前。
蕭玖璃一直站在白逸羽身旁,感覺異動,回頭一看,那箭離白逸羽已經不到三寸。來不及揮劍,也來不及多想,憑著本能,蕭玖璃將白逸羽猛地一推,箭卻射入了她的後背。
“阿九!”大頭一聲驚呼,白逸羽回頭一看,蕭玖璃倒在地上。
銀魚剛要上前,白逸羽身子一動,俯身將蕭玖璃抱起,向著營帳掠了過去,扔下一句,“把那樹林翻過來找!”
營帳內,大頭手忙腳亂地向蕭玖璃嘴裡餵了幾粒丹藥,銀魚皺眉看著那血漬,一臉擔心。
剛剛被打了軍棍的馬耳顧不得渾身疼痛衝了進來,想要上前。
“你們都出去!”紅著眼低喝的白逸羽像一隻困獸,異常駭人。
“殿下,阿九他有個怪癖……”馬耳不肯離開。
“人都要死了,還談什麼怪癖?!”白逸羽渾身都是肅殺之氣,冰泉般的眸光迫向三人,“還不出去?你們想要他死?”
“殿下,屬下留下來幫忙吧!”大頭和銀魚拉著馬耳就要出去,馬耳卻堅持不走。
“滾!”白逸羽怒了,一拂衣袖,一道強勁的內力襲來,將三人一起揮出營帳。
“馬耳,你瘋了?再耽誤下去,阿九真的要沒命了!”大頭一把拽住滿臉死灰的馬耳,阻止他再往裡面衝。
營帳裡,白逸羽唰地一下撕開蕭玖璃的衣衫,看著沒入她體內的竹箭,手不禁一抖,眼裡滿是心疼和內疚。
他咬咬牙,一手將蕭玖璃扶起,點了她幾處大穴,掌心對著她的前胸一拍,竹箭從她體內飛了出去,箭頭上鉤掛著血肉,慘不忍睹。
竹箭飛出,傷口冒出大量鮮血。白逸羽將蕭玖璃平放下來,俯身去吸那血液,唯恐箭頭有毒。
接著,白逸羽將止血的藥粉灑在傷口上,抹上金創藥,小心地纏上繃帶。手指從那白皙如玉的身子上滑過,就像撫過一塊溫潤的天然暖玉。
這具柔軟無骨的身子,一肌妙膚,弱骨纖形,氣若幽蘭,半點不像常年習武的男兒。
手兒撫過,柔嫩細滑,白逸羽心中竟升起一絲異樣,她伺候自己沐浴時的詭異感覺再次襲來,小腹一緊。
凝了心神,白逸羽拉上薄被,遮住蕭玖璃的身子,在床榻邊坐下來。
☆、63。063 阿九是不同的
“七弟,我可以進來麼?”夜色漸深,白靖嫻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
“皇姐請進。”半響,白逸羽應了一句。
捲簾一撩,白靖嫻走了進來,身後的水煙捧著幾瓶傷藥。
“七弟,阿九他沒事吧?”白靖嫻在白逸羽身旁坐下,擔憂地看了一眼床榻上面無血色的蕭玖璃。
水煙看看一地染血的棉紗,白著臉上前收拾。
“傷了右後背,死不了。”白逸羽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頹敗。
“七弟,這一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