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抽,失去血色的臉似乎更蒼白了。
很快,大頭、銀魚等人也被抓了進來,一頓毒打之後,被扔到白逸羽對面的幾間牢房中。
“殿下!”大頭顧不得自己渾身是傷,爬到柵欄前,著急地大喊,“殿下,你醒醒!”
“我沒事。”白逸羽睜開眼睛,慢慢靠著牆壁坐起身來,看著對面的兩個護衛,“你們還好吧?”
“屬下皮糙肉厚,打不死!”銀魚爬起來,對著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搖搖晃晃走到柵欄前,看著白逸羽,“殿下沒事就好。”
“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你們給我說說。”白逸羽調整著呼吸,輕輕動了一下身子,還好,骨頭都沒事。
“殿下你走了之後,屬下正和那公公對禮單,突然有人高喊,說牛羊有問題,屬下一驚,抬頭一看,幾車的牲畜全部倒在籠子裡,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屬下覺得不妙,連忙去看桶裡,那對百歲老龜伸著四肢和頭,一動不動,已經死了。”銀魚蹙著眉,講述當時的情況。
“內務府的人當場就吵開了,他們粗暴地將車上的賀禮全部當眾扯開,發現茶罐裡密封的茶葉竟然全部發了黴,那幾塊氈毯的中央竟被蟲蛀了好些個洞。還沒等大夥兒反應過來,我們就被抓進這裡一頓毒打。”大頭死死攥著柵欄,指節發白,一臉義憤,“有什麼可招的,屬下要是知道是誰在搗鬼,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白逸羽淡淡掃了一眼他們旁邊那幾個牢房,十多個士兵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他的眸光深了深。
這些士兵都是陳將軍親自挑選的,隨他一道押送賀禮進京,按理說,他們不會有問題。可是,如今發生的一切讓他不得不懷疑,是這些人中間出了內鬼。畢竟,大頭和銀魚都是他暗中考驗過多次的,不可能背叛他。
“殿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銀魚看著默不作聲的白逸羽,忍不住開口詢問。
“等。”白逸羽語音平靜,“進來的時候,身上的丹藥都被搜走了吧,大家打坐調息,防止內傷擴大。”
“可是……”大頭性直,忍不住要說什麼,銀魚一把拽住他,制止他往下說。
“父皇會查清楚,安心等待便是。”白逸羽說完,閉上了眼睛,盤起雙腿,開始打坐。
大頭還想說什麼,銀魚衝他搖搖頭,眼睛瞥了一下兩旁,拉著他坐了下來。
大頭很不甘心地坐下,強迫自己靜心凝神。
半盞茶後,一陣腳步聲響起,白逸羽緩緩睜開眼睛,卻見白尚儒和白駿澤走了進來。
白尚儒心疼地看看渾身血漬的白逸羽,回身剛要說話,白駿澤已一把攥住那帶路的守衛,“誰讓你們對七皇子用刑的?”
“殿下饒命,奴才們也是奉命行事啊!”守衛嚇得臉色大變。
“六弟,莫要動怒。”白尚儒拉住白駿澤,低聲勸他,“這個時候別把事情搞得更糟。”
“還不滾?!”白駿澤放開守衛,狠狠將其一推,“若七皇子在這裡面有個好歹,我要你的狗命!”
守衛連滾帶爬地跑了。白逸羽站起身來。
“七弟,你沒事吧?”白尚儒上前將一包藥遞給白逸羽,“我和六弟一聽說你出事就趕進宮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多謝二皇兄。”白逸羽接過丹藥,壓低聲音,簡單說了說情況。
此時,白駿澤將幾間牢房都看了一遍,詫異地上前低聲問,“阿九沒回來?”
“沒有。”白逸羽搖搖頭,拉起衣袖一角,從銀絲滾邊裡拆出一封密函遞給白尚儒,“南榮有異動,阿九他留在平州協助陳將軍禦敵。還請二皇兄交予父皇。”
原本聽說蕭玖璃沒來,白駿澤神色一鬆,結果聽說她留在邊關準備迎敵打仗,臉色反而更難看了,心裡一急,低吼了一聲,“阿九又不是士兵,那麼瘦弱的個頭,上什麼前線?莫非他又招你生氣,你竟這樣罰他?”
“六弟!”白尚儒只差沒伸手去捂白駿澤的嘴巴。
“六皇兄誤會了。阿九是自願的,他學了陣法,又去過那片沙漠,留下來是為了幫陳將軍佈陣阻止南榮大軍,拖住他們前往平州城的步伐。”白逸羽聲音輕若蚊蠅。
☆、112。112 可他終究是主子
“他自願你就同意?軍中那麼多將軍,難道都不如他?你居然讓他去佈陣阻止南榮大軍,你還管不管他的死活?一個小小的護衛,幹嘛要上陣殺敵?這有多危險,你不知道?!”白駿澤紅著眼睛,很是不滿。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羽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