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成為白逸羽心腹,本座自會告訴你。”面具人身子一躍,無聲無息融入夜色中。
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蕭玖璃久久沒動。
神秘的面具人,主宰她命運的人,當年若不是他,她和妹妹早已成為刀下鬼,她也不會女扮男裝變作小乞丐,不會進入皇家護衛營,更不會遇到小七……
想到這裡,蕭玖璃只覺右臂一疼,心一刺,猛地從回憶中驚醒過來。
拿出面具人給的丹藥,蕭玖璃沉思片刻後服下。不管怎樣,她絕不能成為廢人,為了妹妹,必須活下去。
深夜,皇家圍場,白逸羽的營帳裡燈火通明。
大頭躺在行軍床上,昏迷不醒。
御醫緊張地蹲在那裡為大頭處理傷口,銀魚和馬耳默默站在兩側。
“都大半日了,藥也服了,為何他還在淌黑血,人也醒不來?”白逸羽遠遠坐在主位上看著,冰冷的眼神讓那御醫如芒在背,明明尚是早春,卻忍不住渾身冒汗。
☆、8。008 一掌將他拍飛
“回殿下,那箭頭上的毒太猛,解毒的時間會長一些。”御醫戰戰兢兢答著,包好了傷口。這位七皇子有多厭惡御醫,太醫院的人都知道,稍有不慎,很可能會在他手裡丟了小命。
“如此,你退下吧。若明日一早他還醒不來,我定會奏請父皇,定你個失職之罪!”白逸羽的聲音極冷。
“微臣告退!”御醫連忙起身,彎腰退了出去。
“七弟!”六皇子白駿澤走了進來。
“六皇兄!”白逸羽站起身迎上前,一個眼神,銀魚和馬耳當即退了出去。
“七弟,今日之事,謝謝你!”白駿澤的視線掃過昏迷不醒的大頭,掃過桌上一支包在布巾中的羽箭,臉上表情有些晦澀。
“皇兄,羽明白,你絕不會做這暗箭傷人之事。”白逸羽嘲諷一笑,“用你的箭來射殺羽,這分明是栽贓陷害。”
“幸好七弟明理,在父皇面前替哥哥說話,否則父皇不知要如何責罰。”白駿澤苦笑了一下,拍拍白逸羽肩膀,“七弟如今身邊只有兩名護衛,明日定要多加小心。”
“皇兄也要小心!”
“這藥解毒有奇效,給你的護衛服下吧。”白駿澤臨走前給了白逸羽一粒綠色丹藥。
“多謝皇兄!”看著白駿澤的背影,白逸羽臉上表情漸冷,低頭看著手中似曾相識的丹藥,眉頭猛地一蹙。
次日早上,蕭玖璃結束了晨練在井邊打水,木桶剛剛拉出井臺,手一滑,木桶撞到井臺上,當即就散了架。
蕭玖璃一滯,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來。
此時,白偉祺正帶著自己的四個皇子和一眾護衛蹲伏在皇家圍場的一處水潭附近,準備獵鹿。
沒想到,樹林裡突然冒出來一頭黑熊,這傢伙驚動了正在飲水的鹿群,亂竄的野鹿撞上了它,一下將它惹怒了。
黑熊足有三四百斤,直立起來竟有小一丈高,它揮舞著厚厚的熊掌,瞬間就將經過身旁的一隻野鹿拍飛了。
鮮血刺激了黑熊,它漲紅了眼,一邊揮舞爪子拍打野鹿,一邊咆哮著向眾人衝了過來。
“快上樹!”白明宣眼眸一暗,大吼一聲,縱身一躍飛上樹。
白偉祺情急之下崴了腳,就這一瞬的耽擱,幾隻野鹿回頭亂竄,對著他所在的位置衝過來。護衛連忙揮劍去砍野鹿,黑熊瞬間撲到白偉祺身前。
“父皇!”白逸羽不顧一切衝上前,用力將白偉祺向旁邊一推,一秒遲疑,熊掌落下,將他拍飛。
“羽兒!”
“七弟!”
“殿下!”
幾聲驚呼同時響起,銀魚和馬耳鐵青著臉揮劍衝了上去,阻擋黑熊襲向白逸羽的腳步。
白偉祺被護衛護著飛身上了樹,心有餘悸地看著被黑熊一掌拍成了血人的白逸羽,大聲下令,“速速去救七皇子!”
所有的護衛都衝了過去。
樹上,白尚儒和白駿澤看著半個身子已血肉模糊的白逸羽,驚魂未定。白明宣嘴角彎起一絲冷笑。
☆、9。009 留在心底的傷
白逸羽被抬回營帳,白偉祺親自守在他的床邊,眸底刻著心疼和害怕。
半個時辰後,白逸羽幽幽轉醒。
“羽兒,感覺怎麼樣?”白偉祺拉著兒子的手,臉上卻沒有太多情緒。
“父皇,你沒事吧?”白逸羽的半張臉都被熊掌抓傷了,看上去慘不忍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