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的那一個。從小奴兒亮相開始,她便定定地坐在那裡,手裡正磕著的瓜子兒也停了,茶水也忘了喝,更不與人說話,就這麼直丨勾丨勾地看著臺上,看著那個明豔無比的戲子。
偶爾,小奴兒的眼神也會瞥到她,白娉婷看向他的眼裡明顯不同於其他女子的迷戀,也讓小奴兒心神一震。這位公主,這幾年時不時都會跑來這府上聽他唱戲,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沉醉,他心裡也有些得瑟。
戲子在這個社會永遠是被人瞧不起的,即使白明宣寵他,那也是見不得光,放不上臺面的,在他人心目中,他永遠只是白明宣的玩物罷了。而他,雖然雌伏於白明宣身下,可骨子裡他也有正常男人的渴求,也想像別的男兒一樣一展雄風,故而,能被女子愛慕,這倒是極好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此刻,小奴兒咿呀吟唱,眼波連轉之間,白明宣、白娉婷,他是一個也沒拉下。白逸羽看在眼裡,唇角暗暗一勾。
聽了戲,白明宣和徐海靈帶領眾人前往花廳用膳。白娉婷突然有些腹疼,帶著婢女前往溷廁。待她返回的時候,看到拐角處一個身影一閃,心中一動,支開了婢女,隻身走上前去。
那一閃而過的正是小奴兒。
唱完戲後,他失落地回到後臺卸妝。今日是白明宣的壽辰,可他連和白明宣坐在一起用膳的資格都沒有,想想心裡就憋屈。他恨恨地清洗去臉上的油彩,換下戲服,看著銅鏡中自己的容顏,越看越失落,拿過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剛剛喝下去眼眶竟然就微潤了,似乎那水很快就變成了眼底的溼意。
直到後臺再無一人,小奴兒才走了出來,失魂落魄地向著自己的園子走去。可剛走到轉角處,他便覺得渾身不對勁,好像一股邪火從體內燒了起來,帶著滔天的欲丨望,讓他瞬間就渾身顫慄,渴望被親吻被愛丨撫,渴望宣丨洩。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會有這麼強烈的需求,卻隱隱覺得自己剛才喝的那杯茶水有些問題。因為他第一次被白明宣壓在身下,就是喝了白明宣親手倒的一盞茶之後情丨動不已,難以自控,主動雌伏,從此淪為白明宣的玩物。
為何此時茶水裡會出現這樣的東西,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白明宣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與他歡好。他要想不爆體而亡,必須找別的人。而一旦被白明宣發現,那他就是萬劫不復。也許,這是妒忌他得寵的某個人暗中在使絆子吧。
小奴兒壓抑著體內的難受,走走停停,不斷喘著氣兒。白娉婷就在這時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