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貫的含蓄內斂,只因為她覺得她有說出的資格,不管怎樣,她已經是他的妻子,這是他無法否認的事實。她的名字已經寫入了月國皇族的玉蝶,和他的名字連在一起,世世代代,如時光般雋永。
他愛不愛她有什麼關係呢?她愛他就好!反正她已經愛了他十二年了,他早已成為她生命中的執念,她放不下,也從未想過要放下。她堅信,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終有一日,她也可以“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這一刻,想著兩人的距離如此的近,想著兩人又一次睡在同一間屋子裡,想著自己呼吸的空氣裡也有屬於他的氣息,葉瓊竟覺得心裡甜絲絲的,所有的心酸和難過都敵不過對未來的幻想,滿懷著對未來的希翼,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黑暗中,聽著她逐漸綿長的呼吸,白逸羽微闔的雙眼慢慢睜開,看著頭頂上的那片黑色虛空,他的手不覺摁在胸前,緊緊握著蕭玖璃為他繡的那個香囊,腦子裡不由得又想起蕭玖璃的臉,想起蕭玖璃身上的傷,眉頭輕輕蹙了蹙。
次日一早,白逸羽帶著葉瓊去了承乾殿,白偉琪依舊昏迷著。
阿貴溼了布巾,輕輕為白偉琪淨面,就和平素伺候他沒什麼兩樣,一點沒有因為白偉琪昏迷不醒而有絲毫怠慢。白逸羽的視線淡淡掃過,沒帶丁點兒情緒。
“還是無人揭榜?”皇甫鈺召來太監總管問話。
“啟稟皇后娘娘,一直無人揭榜。”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答著,唯恐被遷怒。
御醫們弓著腰戰戰兢兢地站在一處,只覺得人頭還能在頸項上停留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左妃的眼眶一下就紅了,無力地靠在白尚儒懷裡,剛做了皇奶奶也沒能讓她有半點笑靨。
劉妃抓著白蒼昊的手緊了緊,眼神愈發空洞起來。
輪椅上的白御麟揉了揉眉心,眸裡閃過一絲失望和焦慮。
“再等等吧。”皇甫鈺的聲音有些飄忽,“本宮相信陛下能熬過這一關。”
白尚儒輕輕點了點頭,白明宣瞥了一眼白偉琪,心裡默默倒計時。
白駿澤頹廢地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麼,卻一個音也發不出。
白逸羽還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