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轉頭就走了。”
“什麼?看他們倆聊得挺開心的,郎才女貌,佳人良才,天作之合。”慄粟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這幾個讚美的詞彙。慄粟雖然數學成績處於班級中游水平,但語文成績一直是拔尖的。
“好大的醋味,哪釀醋呢?我聞聞,是不是某人心口都快被酸死了。”傅佳賤賤地調侃,“你真不想知道宇神剛才講了什麼。那我不說了哦。”
慄粟低下頭翻單反裡地照片,平靜地說:“我看看我相機裡有沒有你的果照。”
傅佳氣得要打她,慄粟笑著往旁邊躲。
“好啦,不逗你了。快講,當然不是好話,你就不用說了。耳不聽,心不煩。”慄粟說,心臟要跳出來了,凡是關於他的事情,她總是特別緊張。
“宇神說,”傅佳故意賣關子,拖長聲音,“他只喝LISU牌的水。”
慄粟此時的心情像彩虹糖的廣告,噼裡啪啦,眼前都是璀璨煙花。他對王嫣然講這話是什麼意思?喜歡她,還是拿她當擋箭牌。男生的心思真難猜。
“然後王嫣然就氣呼呼地走了。宇神真是帥呆了。你倆什麼時候捅破這層奈米紙?我們旁觀者看著都著急。”傅佳問她。
慄粟傻乎乎地笑,腦子已經被LISU牌的水灌滿了,甜甜的,晃盪晃盪。回過神來,前面不是學校超市麼?“佳佳,你是不是想吃冰淇凌?”
“嘿嘿,被你發現了。”傅佳得了便宜。
錢包又要出血了,慄粟握緊飯卡,“走,挑貴的。”
慄粟挑了自己喜歡的巧克力味,站在抹茶味的前面,思考片刻,要不要拿,只給他會不會不太好。算了,多拿幾支好了分給其他人。唔,飯卡又要充錢了。
“栗子,你真是思慮周全,用冰淇淋堵住他們的嘴。”傅佳站在旁邊看著她下決定。
“你又知道了。”慄粟拿著十幾個冰淇凌、冰棒去結賬,指著傅佳的那個原味冰淇淋告訴店員,“一起算。”
慄粟手裡拎著塑膠袋,右手舔奶油,今天的天好人美心情佳,贊。
慄粟回到位置上,遞給後面的人一支抹茶味的冰淇凌,把塑膠袋裡的分給其他人。
“謝謝栗子。”有個女生說。
“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呢。叫宇嫂。”男生糾正她。
慄粟臉紅不說話,只能假裝在認真地看比賽。
席天宇拿腳假模假樣地踹那個男生,沒瞧見她尷尬了麼,不過這名字我喜歡,以我之名,稱你之謂。
慄粟正吃著,感覺後面有個溫熱的源頭湊過來,僵硬地不敢動。
席天宇的腦袋湊到她的左邊,在她耳邊說:“巧克力味貌似也不錯。”說完,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她的冰淇淋。然後很大方地把自己的冰淇凌伸手從右邊放到她面前,“你也嚐嚐我的。”
你吃了我的口水,還要逼我吃你的口水。慄粟腦袋嗡嗡的,不吃,堅決不吃。席天宇擺出一副,你不吃我就不走的二流子氣質。慄粟整個人被他從背後圍住,像蜘蛛網上的蟲子,動彈不得。
第一輪背後擁抱襲擊,席方攻勢猛烈,慄粟舉白旗投降。
慄粟從他沒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小口,含糊不清地說:“行了吧。”
席天宇滿意地點點頭,把手拿回去,吃她剛才咬過的地方。
周圍不止一個班級,是整個年級。中學時代的風雲人物要麼成績好,要麼長得好,席天宇二者兼而有之,自然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慄粟感受幾百雙目光灼灼的眼神,彷彿要把她燒個窟窿。
“宇神,咱能低調點麼,這還沒畢業呢,我們看得眼饞。”旁邊的男生拿著一根冰棒,邊吃邊小聲說。
“眼饞自己找去。”席天宇一句話把他堵回去。
天氣轉涼,太陽光也沒那麼刺眼,比賽接近尾聲,幾個上午比完的賽事開始頒獎。
慄粟的眼裡只有席天宇,關注的頒獎禮也只有跳遠。頒獎臺在操場的正前方,席天宇穿著校服外套上去,站在第二個臺階上,第一是上午的那個男生,兩人聊了兩句,校領導走過來,從禮儀手中拿過獎牌依次給他們戴上,只不過第一名手中多了一束鮮花。
慄粟找好角度蹲著給他們拍了張合照,剩餘全是席天宇站在臺上的獨照。
那個男生和席天宇走過來,衝著她說:“Hi,美女,你拍了我那麼多張照片,要付肖像費的。”
這個男生好像叫蔡尤文,慄粟皺著眉,她就拍了一張他們的合照,難道要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