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粟敲了敲隔壁房間的門。
尤思興開門的剎那,席天宇就飄進去了。
“明天杭言學長帶我們去,到那兒再買票也行,你帶著准考證吧,萬一可以買學生票呢。”慄粟對尤思興說。
“行。那明天見。”尤思興頭髮還沒吹乾,點點頭。
席天宇站在門後向慄粟擺手再見。
第二天,杭言早早就等在招待所,帶他們去吃了早餐,坐地鐵一起去歡樂谷。
地鐵上劉雯雯和慄粟坐在尤思興和杭言的對面。
劉雯雯看著杭言,心裡小鹿亂撞,對慄粟小聲誇讚道杭言:“真是清風朗月,芝蘭玉樹。”
“這麼喜歡?”慄粟問。
“嗯。曾經一見鍾情,現在餘情未了。”劉雯雯攥著慄粟的手小聲地說。
“曾經見色起意,現在舊火重燃。”慄粟開玩笑說道。
劉雯雯拍了慄粟一下,把碎髮別到耳後。
“等會我就先跑了,不當電燈泡。你自己加油。”慄粟挑挑眉毛說。
“好姐妹!午飯我請了。”劉雯雯表示她十分感動。
“成,富二代那我就不客氣了。”慄粟回答道。
杭言買了票遞給他們,“開開心心地玩吧,但是太刺激的專案別逞強,尤其是小女生。”
“知道了。學長,你能陪我去玩旋轉木馬麼?”劉雯雯一激動拉著杭言的胳膊問。
杭言不動聲色地抽出,“行啊,大家一起去吧。”
“我要去玩跳樓機!我心心念念好久了。”慄粟說道,她之前看著跳樓機就巨刺激,早就想玩了。
“啊,我不敢。”劉雯雯害怕地說。
“那我們兵分兩路。我和栗子一起去玩跳樓機,你們去玩旋轉木馬。”尤思興說著拉著慄粟就跑了。
到了跳樓機下面,排隊的人已經幾乎要佔滿等候區,雖然耳邊一直聽到尖叫聲,但依舊沒有人離開,大家都興致勃勃地等著。
尤思興排在慄粟後面,聽著尖叫聲直打退堂鼓,最後鼓足勇氣拍拍慄粟肩膀:“我肚子疼,我找個廁所去啊。你先排著。”
說完人影就沒了,留慄粟一個人目瞪口呆。
“他怕了。”慄粟蔑視地搖搖頭,嘖嘖,一個男子漢,他怕了。
終於輪到慄粟,她坐上座位,帶好安全帶,放下固定架,工作人員最後檢查了一遍安全設施,慄粟開始慌了。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慄粟嚥了咽口水,對著前面的席天宇說。
“沒事,有我陪著你呢。我飄上去陪你。從陸地到天空都有我陪著你,別害怕。”席天宇安慰道,心裡想著,寶兒,你早幹嘛去了。剛才膽子不是挺大的麼。
跳樓機開始升起,慄粟看向遠處,不由得往下看,越來越高,直到頂端。她現在無比害怕自己的安全設施萬一出現問題怎麼辦。
“啊啊啊啊啊,我害怕,放我下去。”慄粟喊著。
“馬上就下去了,姑娘。”旁邊的年輕男子告知她,你肯定會下去的,而且很刺激。
“怎麼還不下去啊啊啊,我害怕。”慄粟有點想哭了。
“栗子,睜開眼睛看看我,沒事的,我就在你對面。我陪你飄下去,別害怕。”席天宇飄在上空,就在慄粟的對面,摸著慄粟的臉說。
“我不害怕。”慄粟看著席天宇的眼睛鎮定下來。
蹭~,跳樓機降落。
失重感席捲全身,慄粟感覺自己要昏迷了。跳樓機停了,是不是可以下去了。慄粟睜開眼睛,發現跳樓機停在半空中,終於忍不住嗚咽出聲。
跳樓機又猛地上升、降落了幾個來回。慄粟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上面了,全程都是她的尖叫聲以及旁邊座位上的人對她的嘲笑的哈哈大笑聲音。
慄粟彷彿還聽見了下面站著的人的笑聲,她真的想去死一死了。
等下來,工作人員解開慄粟的安全設施,嘴角上揚的樣子,慄粟看的分明,好丟臉,不想講話了。慄粟擦擦眼角的淚,默默地拿上揹包走了。
“還想玩什麼?大擺錘,過山車?”席天宇問有些腿軟的慄粟。
“就一個字:滾。”慄粟對席天宇說,“我以後再也不玩這些刺激類的專案了。旋轉木馬在哪?”慄粟有氣無力地問。
“不知道。”席天宇老實說。
“你飄上去看看啊,有這麼特殊功能還不發揮出來。”慄粟惡狠狠地說。
“我,也恐高。”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