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墨坐在丁瑢瑢的對面,幫她吹著熱氣:“煮了那麼多,又沒有人跟你搶,慢慢吃。”
丁瑢瑢伸出舌尖給他看:“燙紅沒有?好疼。”
明君墨趁機在她的舌尖上舔了一下,然後壞笑著看她:“治療燙傷的最佳方法,這下好了沒有?”
丁瑢瑢調皮地動了動舌頭:“你別說,還真不疼了呢,我要開吃嘍!”
明君墨就眼看著她狼吞虎嚥,連吃兩碗,連湯都沒有剩下。然後她將四肢一攤,靠在椅背上:“不行了!撐死我了,我走不了了,讓我在這兒睡吧。”
明君墨就把她攙扶起來,半抱半拖著,把她弄回了臥室,放在床上。
丁瑢瑢滿足地拍著自己的胃:“真好吃呀,想吃就有的吃,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這下我可以滿意地睡覺了。”
明君墨躺到她身邊,關掉屋裡的燈,摟著她說道:“看到你吃得開心,我也覺得很幸福呢,我活到這麼大,頭一次明白幸福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丁瑢瑢胃裡好撐,沒有辦法翻身抱住他,就只能拍著他的手:“是呀,縱然你有億萬家財,幸福有時候卻只是因為一碗餛飩,君墨,謝謝你待我這麼好。”
明君墨貼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下次不許吃這麼多,對胃不好呢,快睡吧。”
“恩……”吃飽了果然是容易困的,丁瑢瑢合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明君墨早早地起床,說要帶著小丁當去爬山。丁瑢瑢說什麼也睜不開眼睛,就含糊地嘟囔了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繼續睡了。
明君墨吩咐管家不要叫醒她,讓她睡到自然醒。沒有人打擾她,她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
起床後,洗漱穿衣,下樓。
到了一樓客廳裡,赫然看到明老爺子和三奶奶祁雪娥坐在沙發上,小丁當就坐在三奶奶的身邊,用他還不十分清晰的語言跟三奶奶說著話。
明老爺子也不知道聽懂了幾句,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一臉的慈祥和藹,跟平常那個威風殺氣的老頭子判若兩人。
三奶奶先看到了丁瑢瑢,朝她招手:“你睡醒了?過來一起喝茶。”
明老爺子抬眼看了看她,沒說什麼,轉眼繼續盯著小丁當看著。
丁瑢瑢走過去,客氣地打招呼:“老爺子,三奶奶,你們兩位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有人叫醒我?真是太失禮了。”
老爺子擺擺手:“你懷著身孕呢,多睡覺對孩子也好,特殊時期,不必拘禮。”
丁瑢瑢一愣,他們怎麼知道她懷孕了?她只告訴了丁媽媽,也沒有對別人提起呀。
三奶奶解釋道:“我們去療養院看望趙先生,是他告訴我們你懷孕的訊息,這是好事,為什麼不早說?”
“哦……”丁瑢瑢坐在三奶奶身邊,把小丁當抱了起來,“因為還早嘛,剛剛四個月而已。”
“有沒有請醫生看過?”老爺子悶聲問了一句。
“在法國明伯伯家裡看過醫生,一切都好,老爺子放心吧。”丁瑢瑢回答。
小丁當一大早就找媽媽,被爸爸勒令不許吵媽媽睡覺。這一刻終於見到媽媽了,高興地撲在她懷裡使勁蹭。老爺子看著小丁當不管不顧地蹬丁瑢瑢的肚子,招呼一旁的許天娜:“快把他抱開,被他這麼鬧騰可不行。”
丁瑢瑢覺得老爺子對許天娜的態度,像是在他家裡對待下人一樣,就解釋了一句:“天娜是我同學,在愛丁堡大學留學,畢業後沒有回國,臨時找一份工作做一做,正好君墨給小丁當找保姆,也是一個巧合了。”
三奶奶聽她這樣說,客氣地朝著許天娜笑了一下。老爺子卻像是沒聽見,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許天娜上前來抱小丁當,小丁當卻說什麼也不肯跟她去,纏住丁瑢瑢的脖子不放。
“算了,就讓他在我這裡吧。”丁瑢瑢拍了拍許天娜的手,“你去歇著吧,等他纏夠了,我再叫你。”
許天娜應了一聲,上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丁瑢瑢抱著小丁當,問三奶奶:“君墨呢?他知道你們來了嗎?”
“哼。”老爺子哼了一聲,別過臉看向落地窗外。
三奶奶看了他一眼,轉頭對丁瑢瑢說:“墨兒說有事要辦,就開車出去了……瑢瑢,你這幾天有沒有勸過他?他就打算一直過著隱居生活嗎?他是家裡的長孫,家族的事業他就甩手不管了?”
丁瑢瑢為難地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在法國的時候,我把老爺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