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對爸爸怎麼樣都行,放過菲兒這一回,好不好?”
丁瑢瑢聽他那語氣,心裡一軟。她又看向明君墨,隨即說道:“她可不是偷偷把小丁當抱走而已,她是有預謀有策劃的綁架,這種事我說了不算,既然已經立了案,案件要怎麼處理,不是我能干預的了。”
明君墨聽她說這話,就猜出打電話來的是韓照廷。他搶過電話,說道:“韓叔叔,你找瑢瑢沒用的,這件事我做主,菲兒可以選擇回國後去自首,或者我在法國以販賣兒童罪報警,總之我是不會縱容她這種行為的。”
大概韓照廷在電話的那一頭罵了明君墨幾句什麼,明君墨冷笑道:“韓叔叔,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陰險,她偷偷做的事,有幾件是你知道的?菲兒是我控制起來的,你找瑢瑢也沒有用,在家裡請個好律師,等著她回國後為她辯護吧。”
明君墨說完這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丁瑢瑢拿回自己的電話,默不作聲地收起來。明君墨問她:“是不是韓照廷求你,你心軟了?對待這樣的事,我有自己的原則,如果她對我怎麼樣,我很有可能會原諒,但是她動我兒子,這個堅決不行。”
丁瑢瑢籲出一口氣來:“你這樣堅決,倒省得我為難了,只是你打算怎麼辦?把她押上飛機嗎?”
“是的,我會給王隊長打電話,他會在航班落地的時候等在飛機下面。我知道董家是有人脈的,給董菲兒定罪並不容易,我也不想對她做趕盡殺絕的事,但是我的態度不能錯,她綁架了我兒子,就要受到審判,這對她是一個教訓。”
“隨你吧,我兒子沒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兩人談過之後,確定下來丁瑢瑢帶著小丁當先回國去。
丁瑢瑢心情很沉重,事實上她是有危機感的。明君墨是因為楊倩宜這個女人,才變成後來那個樣子的,楊倩宜對他的影響是重大深遠的。
可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帶不走明君墨的,即便強迫著他回去,他偷空還是會到法國來看望楊倩宜。
丁瑢瑢瞭解他,在不為外人看到的明君墨的內心深處,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男人,楊倩宜因為他而受傷癱瘓,為了不影響他的生活,她自己沉默隱居,忍下多少身體上和心理上的痛楚,一想便知。
所以她決定留明君墨在法國,讓他自己慢慢解決突然混亂起來的感情和心理問題。
周美美給她訂好了機票,是第二天的。董菲兒也跟她是一班飛機,明君墨找了兩個人看住了她。
丁瑢瑢穩定了情緒之後,下樓去見明遠道夫婦。不論將來怎麼樣,這兩個人終究是她的長輩,她從清晨衝進他們的家門那一刻起,就沒有表現出對長輩該有的禮貌和尊敬。
她嚮明遠道夫婦道歉,潘若昕就搖頭:“你想太多,我們不會介意的。誰知道竟然會出這樣的事?那天菲兒突然敲門,我和遠道都覺得奇怪。雖然我們知道她是君墨的未婚妻,但事實上她從來不與我們聯絡的,哎!不知道老爺子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怎麼罵我們呢,我們答應過他老人家,照顧好楊倩宜,一輩子都不讓君墨知道她的事。”
明遠道替自己的兒子說話:“墨兒他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看到倩宜這樣,肯定會對倩宜充滿愧疚。但是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愛你的,你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孩,肯留他在這裡慢慢平靜,我很欣賞你。小丁當是我孫子,我很喜歡他,你說家裡有事,我也不好強留你,以後有空閒,你可以經常到我們這裡來玩,吉維尼是一個很美的地方,這次倉促了,下次讓潘阿姨帶你去莫奈的故居看一看。”
夫妻兩個對丁瑢瑢都還不錯,但是丁瑢瑢卻感覺得到,明遠道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親情的人。
其實明君墨出現在他的家裡,他是很歡喜的,他的目光會追隨著明君墨的身影,他會吩咐廚房在午餐的時候準備明君墨愛吃的菜,他居然記得明君墨愛吃什麼,這讓丁瑢瑢非常吃驚,覺得他這個父親並不像明君墨說得那麼糟糕。
但是他看明君墨的眼神卻很平靜,他和明君墨講話,腔調也很平穩,聽不出歡喜的情緒來。
而明君墨一整天都陪在楊倩宜的身邊,他推著楊倩宜出門去,在街道拐角處的那間小小的咖啡店裡,坐在店門外墨綠色的遮陽篷下面,一人點一杯咖啡,一聊就是一下午。
丁瑢瑢站在二樓的視窗,稍稍往外一探頭,就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好像有許多的話,說也說不完的樣子,對面坐著,彼此望著,一直講到夕陽落下,咖啡店裡亮起了燈,他們才起身,明君墨推著楊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