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備馬。”那隨侍還未說完,蕭家主與蕭言玲已經走出了大廳。
蕭家主與蕭言玲經過六個時辰的追趕,在七月初二丑時趕上了在已到豫東州境內泔河邊紮營的賑災隊伍。
“什麼人?”放哨計程車兵一發現幾騎快馬向這邊跑來,立刻撥刀站成一排要攔下來人。
蕭家一行人立刻下馬,蕭家主向哨兵拱手道:“下官蕭瀾,這是小女蕭言玲,及一行隨僕,下官要求見九皇女,煩請通報。”說著,取下自己腰上的紫金鑲紅寶石腰佩,交於士兵。
那士兵接過腰佩,立刻向蕭家主拱手道:“請大人稍等。”隨後立刻前往通報。
不久,博婉玳就派人請蕭家主及蕭言玲入帳,博婉玳親自在主帳門口迎他們。
“玳兒,生兒不見了,未時出的城門,說是要到翼西找你,我與她母親帶人一路找來,卻都沒有看見,這孩子,一個人會跑哪去。”蕭家主一入主賬,就拉著她的手,說起蕭煦生離家的事。
“他沒有到這裡,一個男子他能去哪,這個生兒。”博婉玳聽後大驚:“來人,通知古將軍,請她派人四處找找。”
顏靜茹、寒雲、古欣等人在蕭家主入主賬時,便已先後從隨僕口中得知蕭家人來見九皇女,知必有急事,也都已起床更衣,向主賬趕來。
古欣未入賬就接了九皇女的命令,立刻派了五百人馬分頭尋人,博婉玳也帶上自己的四個隨身護衛及隨僕等二十多人與蕭家主一行人分頭去找。
幾隊人馬幾乎把泔河方圓百里翻了個遍,直到了卯正將要撥營之時,還是沒有找到人。
博婉玳又是生氣又是著急,皇命在身,時間又趕,隊伍不得不撥營前行,但又不能丟下生兒不顧,抬頭看著蕭家主與蕭家少主一臉擔心的表情,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她面前那麼乖巧的生兒,居然會一個人離家,昨夜整整一夜都沒有他的訊息,他會去了哪裡,不會發生什麼事吧,會不會也象皇弟那樣……不會的,一定不會……博婉玳心裡越想越害怕。
為了不耽誤隊伍趕路,眾人只得回到營地。
“到處都沒有?蕭公子興許京郊走一段路,見天黑了心中些許有些害怕,又跑回京城了。”古欣等人見他們沒找到人回來,想著這麼多人一夜也找不著人,那孩子可能又回京城。
寒雲覺的古欣說的也有道理,站在一邊點著頭,一個十二歲的男子,能跑到哪裡去,估計也就是一時興起,想跟著出來玩玩,見著天黑又找不著九皇女,自個兒就跑回去了,不過蕭家嫡孫這個樣子,也太不象話了,這樣的男子,傳出去,誰家敢要,別說男子,就算女子也不準如此放肆。
“對啊,會不會生兒昨日又回京城了?”博婉玳聽了古欣的話,想來有這可能,也放寬了心,看向蕭家主。
蕭家主與蕭言玲太瞭解蕭煦生了,她們知道,這孩子的脾氣,跑出來要找博婉玳,沒找著就他絕不可能回去,可為了不耽誤賑災隊伍行程,只得應聲道“有這可能,我等回家看看,今日多謝各位相助,在下就此告辭,待諸位回京之日,再行謝過。”說著,拱手向眾人施了一禮,上馬,一行人返回京城。
“外祖母,姑姑,回家後別打罵他,你們也別太生氣,他還小,總是貪玩了些,先問明原因,讓人照看好,別讓他一個人再亂跑,”博婉玳當心蕭家主和蕭言玲這一回去,會對蕭煦生不客氣。
顏靜茹一直雙手背在背上,站在沒有出聲,她看出蕭家主雖然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可那眼中的擔憂卻騙不了人,而蕭言玲的臉色還是青黑一片,沒有半點喜色,垂於身側的兩手握成拳,一看就是又擔心又生氣到了極點,想來那孩子是個糨的主,怕是還在什麼地方胡亂闖吧,可是現在皇命在身,時間太緊,也沒功夫跟她們幾人瞎找,再說一個男子若真單獨在外一夜不歸,就算找到了,他這名聲也是毀了,還不如死了乾淨。
蕭家人離開不久,博婉玳就下令出發,繼續北上。
而蕭煦生自昨日出了京城後,沿著官道北上翻過了朱山,見太陽快下山了,遇到一個挑柴的人就打聽離這最近的城鎮。那挑柴人看他一個穿著如此華麗的男子怎麼單身在官道上騎馬,想來不是普遍人家,恭敬的“公子公子”的叫著,給他指了往北到涉郡的路,得了他的一個小銀婁子,高興的對他拜了又拜,而他也在涉郡關閉城門前,住進了涉郡最好的一家客棧。
此時,他已經在客棧中美美睡了一覺,正起床梳洗,準備退了房,繼續往北趕路。他可沒打算太早與婉玳會合,只想知道博婉玳他們的賑災隊伍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