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凹陷下去,眼神嘲諷,原本的氣度風華,此刻竟只剩下憔悴狼狽。
芝夜揹著手在宮裡走來走去,終還是忍不住斥道:“你都做了什麼!還不趕快說出來!我、我原本只以為你喜歡邀寵些,沒想到竟用上了這般狠毒的手段……”
曲宴寧冷冷一笑,彷彿放開了一切束縛般,吊著眼睛看芝夜。魅惑又妖冶地說道:“陛下心中既然已有了計較,又何必來問宴寧呢?”隨後,他又想整一下凌亂的頭髮,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遍佈了細碎的青紫,腫脹不堪,才收起長指背到了身後,說道:“還是陛下終於發現自己還是捨不得宴寧的了?”
芝夜已經習慣了他這般的說話方式,不為所動:“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給我搜!”
披著堅硬盔甲的護衛魚貫而入,在這佈置綺麗又精巧的甘泉宮肆意搜查起來。曲宴寧卻靜靜坐在地上,冷淡地看著搜查的人群。
沒過多久,護衛就在曲宴寧的床底下搜到了幾個瓷罐,開啟一看,一股腥臊之味撲鼻而來,裡面殘留著一些可疑的紅色,還有幾隻半死不活的飛蟲。護衛眼疾手快,迅速丟入了實現準備好的石灰,那幾只蟲子便很快不動了。
芝夜冷笑:“你倒是說說,這些是什麼?”
“陛下莫不是跟我說笑。這幾隻不就是前邊花園裡翻土的小蟲子麼,您要是喜歡,我就給您弄幾隻來。”
芝夜揚手把那瓷罐摔碎在了地上,碎瓷掉得到處是,甚至割傷了曲宴寧的臉,劃出了一道血痕。
“你倒是很鎮定。朕該說,不愧是右相家的公子嗎?不知廉恥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的,四年前朕就該知道。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曲宴寧彷彿沒聽見芝夜後邊的話,倒是喃喃道:“原來你還一直記恨著當年的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陛下想要我死,怕也是缺一個藉口吧!但我說,徐楓的事不是我所為,陛下可信?”
芝夜看他眼神清澈,語調平直,心中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