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在他柔嫩嫩的小手心裡撓癢。果然,孩子被她惹醒了,睜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她。
她注意到,這孩子的眼睛極漂亮,不但大大的,圓溜溜的,還有線條優美的雙眼皮,再配上著長長的睫毛,蔚藍色的雙眸好像兩汪清澈見底的泉水。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紙照耀進來,映照在他的小臉上,在他的眼睛裡折射出美麗的光澤。雨後的彩虹,也不過如此。
小孝瓘似乎對母親很感興趣,光用眼睛看還嫌不夠,他很快伸出小手,抓住她一縷垂下來的髮絲,緊緊地攥住,來回晃盪著。力氣還挺大,扯得她的頭皮一陣生疼。
牧雲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她起了和小孩子逗樂的興趣,於是故意“哎呀哎呀”地叫了起來,“小乖乖快鬆手,家家的頭髮快要被你扯掉了,好疼啊!”
新生兒只會哭,不會笑。然而他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到母親如此窘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神裡似乎有幾分得意的光芒,揮舞著小手,扯得越發起勁兒了。
牧雲實在沒辦法,只得俯身下來,湊到孩子近前來,連聲告饒:“饒了家家吧,怪家家不好,把你吵醒了。現在仇也報了,快鬆手吧。”
小孝瓘似乎對於出生之後所遇到的第一件“玩具”頗感興趣,對她的話不理不睬,一面用口水吹著泡泡,一面繼續用力,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拽她的頭髮。
旁邊的侍女看得忍俊不禁,連忙上前幫忙,將他那胖乎乎的小手從牧雲的頭髮上拉下來。
這一下子還了得,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捅到了馬蜂窩。小傢伙很委屈,馬上嘴巴一撇,嚶嚶啼哭起來。
侍女沒有育兒經驗,面對啼哭不止的嬰兒不知所措了。牧雲也同樣如此,只能手忙腳亂地拍撫著他,“噢噢噢,別哭別哭,讓你玩還不成嗎?”
說著,她將一縷髮絲遞到了孩子的手裡。可他是個很有脾氣的孩子,倔強地攥起小拳頭來,堅決不肯就範了。很快,他哭得小臉通紅,額頭和稀拉拉的胎髮間沁出汗珠來,哭得聲嘶力竭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根本鬧不明白,侍女只得出外面去尋找乳母了。
牧雲伸手到他的襁褓裡,摸了摸他褲子裡的尿布,很是乾爽,莫非是餓了?於是她試探著撩起衣襟。這時候她才發現,醒來之後一直覺得腫脹的乳/房已經變得格外豐滿,胸前的褻衣有兩小片溼痕,這是奶水?
她騰出一隻手來,試探著捏了捏,只覺得硬梆梆的,還有點痠痛。令她欣喜的是,乳/頭間果然泌出了呈現為乳黃色的奶水。此時小傢伙似乎聞到了這個最令他喜歡的氣味,哭聲低了下去,睜開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朝這邊望來。
牧雲試探著將他抱得更近些,引導著他去吸吮自己的乳/頭。孩子顯然已經有了經驗,先是伸出小手來摸一摸,然後努力張大小嘴湊上去含住,抱著她那白皙豐盈的乳/房開始了吸吮,大口大口地喝著他最喜歡的乳汁。
小孝瓘不但生得健康壯實,吃奶的力氣更是大,將她的乳/頭吸得生痛,卻又不忍心打斷他的興致,只得強忍著。過了一會兒,她逐漸能夠適應了,感覺不那麼痛了,這才慈祥地欣賞起孩子的吃相來。
陽光溫暖地照耀進來,將她和孩子沐浴其中。孩子吃奶的時候,一隻小手還不忘搭在她的乳/房上,時不時地抓捏一下。他的面板實在太嬌嫩了,指尖的膚色接近透明,又被陽光浸染上了橘黃色,格外美麗。
看著看著,牧雲愣神了很久,沉浸在這種無法言喻的巨大幸福之中,快要醉了。
這時候,先前去趙源那邊打探訊息的侍女回來了。看到她親自給孩子哺乳,不禁愕然。等了好一陣子,也不見她抬頭,只好主動提醒道:“夫人,夫人?”
牧雲這才反應過來,“哦?”
她很快想起了之前的吩咐,於是將衣襟往下拉了拉,遮掩出了先前袒露出來的胸脯,一面繼續給孩子餵奶,一面問道:“大郎君回來了嗎?”
侍女有些遲疑,猶豫著回答道:“大郎君倒是在,不過不方便過來探視。”
“為什麼?”牧雲本來對趙源一直沒有過來而心存怨懟,可現在聽侍女這種說法,反而疑惑起來,猜想著其中的緣故。
“回夫人的話,大郎君正在臥病,不能出門。”
她緊張起來,“莫非哮疾又發作了?”
“夫人不必擔憂,只是感了風寒,發熱了,正在臥床休養。大郎君得知您順利生下小郎君的訊息很高興,很想來探視。不過醫官說他現在不宜出門,何況風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