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碗,替他拍撫著後背,語無倫次地解釋道:“啊,怪我笨,我沒用。你忍著點,別咳厲害了……”
門外的侍女聽到室內的動靜,趕緊進來察看。只見趙汶的衣襟上沾染了一大片藥汁,而趙源則咯出好幾口鮮血來,沾得他滿手都是,慌得他不知所措。她們眼見這般情形,頓時嚇呆了。
恰好這時候前來複診的醫官剛剛到達,聞聲之後快步趕來,指揮著趙汶,協助他將趙源的身體翻轉過來,讓他側臥著,以免堵住了氣管喘不過氣來。
幸好這一次並不是特別嚴重,他不久之後止住了咳嗽,不再咯血了。可臉色卻越發難看,呼吸也越發困難。
醫官並不慌張,從隨身攜帶的箱子裡取出銀針,在幾個穴位上一一行針。大約過去了半盞茶功夫,他終於安靜下來,雖然臉色極度蒼白,卻不像剛才那樣略顯青紫了。
此時,趙源已經無法說話,只是努力地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盯向弟弟,寒冷凌厲如刀鋒一般。
趙汶頗為侷促,緊張地捏著袖口,愧疚道:“怪我不好,不夠小心,讓你喝得急了。”
醫官的額頭上沁出冷汗來,這時候才長吁一口氣,看了看周圍,估計到了具體緣故,免不了勸說道:“二郎君還是不要輕易動大郎君。大郎君現在傷得很重,肋骨斷了三根,肺腑受創,血瘀其中,稍微疏忽就會相當棘手。”
趙汶實在無可解釋,只得訥訥不語。
侍女們也驚魂未定。她們能猜得出來,想必是平日裡錦衣玉食的趙汶根本不會伺候人,並沒有用湯匙慢慢喂藥給趙源喝,才險些釀成大禍。她們個個後怕不已,這下只好寸步不離了。
更換過褥單和枕頭之後,趙源被侍女攙扶著半躺下來,由醫官號脈。在此期間,他時斷時續地發出輕微的呻吟來,顯然疼痛難耐。
醫官診斷完畢,說了一聲,“郎君安心休養,無大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