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開始裝模作樣地和“保皇派”劃清界限,涇渭分明起來;曾經堅定站在元氏一邊的“保皇派”們則如坐針氈,不得不開始考慮如何選擇自己的政治傾向了;最惶惶然的,則是元氏宗室,如果說別人可以拋棄當今天子,他們則不可以。別人的背叛可以叫做良禽擇木而棲,他們的背叛,只能徒惹笑柄。因此,百官隊伍之中最安靜的,就是他們這群人。
趙汶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這種人心變化。以前那些習慣用鄙視和輕蔑的目光瞥著他的人,此時要麼沉默收斂了,要麼閃閃爍爍,要麼恭敬中夾雜著點諂媚。當這些人過來和他見禮的時候,他也照常一一答禮,卻並不理睬這些人的搭訕,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隊伍正前方。
此時,他環顧空蕩蕩的左右,突然意識到,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和他並肩而立。百官隊伍,即使是最前排,也仍然有意地和他保持了五六步的距離。很顯然,他是這個國家,出來名義上的皇帝元善見,實際統治者趙源之外的第三號人物。當然,他現在是晉陽霸府的第二號人物。因此,他要當仁不讓地承擔起帶領群臣郊迎的職責來。
其實,這些人表面恭敬,內心裡和以前一樣,照舊把他當成愚鈍懦弱的傻子的。只不過,眼看著他的哥哥就要成為天子了,按照次序遞進,他即將成為當朝宰相。他們當然要買他哥哥的面子。
傻子又如何,只要身居高位,多少個聰明人還不得挖空心思巴結他,討好他?想到這裡,他的心中隱隱發出幾聲森冷的笑聲,只不過表面上,沒有絲毫的流露。
未時初刻,趙源的船隊終於到了,在漳河南岸的碼頭前落了錨。上百隻旌旗招展的戰船陸續靠岸,三萬將士凱旋歸來,衣甲鮮明地登岸了。
從巨大的樓船到岸邊,不但早已搭起了臺階,還鋪滿了厚厚的紅氈。雄壯恢宏的軍樂聲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