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藍厲言坐在最上面的梨花木椅子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有些渾濁的眼睛威嚴地盯著她。
司空霆瞥了藍厲言一眼,冷笑一聲,聲音冰冷地說道:“我女人當然是跟我坐在一起!”
說著司空霆就攬著陸寶貝朝一旁的一張椅子上走過去。
“小貝!”
藍厲言呵斥的聲音響起,阻止陸寶貝。
司空霆腳步一停,鷹眸微微眯起,陸寶貝轉過頭看了看藍厲言;眼眸一閃,咬了咬唇說道:“我是司空霆的妻子,應該和他坐在一起!”
一瞬間,大廳裡的人表情各異。
坐在另一邊的喬海棠忽然冷笑一聲,聽上去意味不明。
司空霆俊臉無表情的攬著陸寶貝走到另一邊坐下來,陸寶貝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大廳裡不止喬海棠來了,連藍定文也在,正盯著她和司空霆看。
陸寶貝腦海中此時忽然閃過那條紅色的蛇,覺得此時藍定文的眼睛就跟那條蛇一樣。
他是很意外吧?她和司空霆居然沒被蛇咬死。
“藍老爺一直不說開始,是想就這樣拖下去?”
一片靜謐中,喬海棠蒼老的聲音有些詭異地說道。
司空霆還是面無表情地坐著,沒什麼反應,陸寶貝抬頭朝喬海棠那邊看去,只見喬海棠沒有眼球的臉直直的面向藍厲言的方向。
陸寶貝怔了怔,又看向藍厲言。
“呵……沒規矩的東西!你的眼睛瞎了腦袋也不好使了?不知道自己該叫我什麼?”
藍厲言怒目圓瞪,咬牙切齒地瞪著喬海棠。
陸寶貝愣住了,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
怎麼會是這樣?
藍厲言那樣殘害了喬家,兩個仇人時隔二十多年後相間,不是應該喬海棠嫉惡如仇歇斯底里才對嗎?
什麼藍厲言看上去更加激動?
藍厲言的話讓喬家來的人都變了臉色,本來就對藍厲言有恨的他們更是殺氣畢現。
喬海棠冷笑的聲音從鼻腔裡發出來,充滿了不屑,蒼老的臉上皮笑肉不笑,說道:“你覺得我該叫你什麼?還應該尊稱你一聲家主?呵……藍厲言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
刻骨的血海深仇,終於讓喬海棠面露狠色。
“一日為奴終身是僕,膽敢跟家主頂嘴!這二十多年沒見,你的嘴倒是越發厲害了……”
藍厲言惡狠狠地瞪著喬海棠,冷嘲熱諷地說道。
陸寶貝聽到這裡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這算什麼?來吵架的嗎?
“夠了!”
一聲女子嬌訛的聲音忽然在大廳裡響起,打斷了剛要說話的喬海棠。
陸寶貝看了看喬海棠,轉頭看向藍厲言說道:“我沒有時間聽你們吵架!如果你們之中還有人要說正經事的話就趕快說,否則我們就不奉陪了。”
喬海棠都來到這裡了,肯定不是為了來吵架的!可是這些人之間你來我往的打啞謎,陸寶貝是真的有些聽不下去了!
她現在一心想的都是怎麼讓司空霆他們離開,照藍厲言和喬海棠的速度,什麼時候是個頭?
司空霆鷹眸冷冷地瞥了一眼陸寶貝,眸底閃過一抹縱容。
血殿的主母雖然表面上說的好聽是主母,可是在血殿都沒有發號施令的權利,更何況是在外面!還是在這麼正式的場合。
大廳裡的人都有些詫異的看著陸寶貝,可是再一看陸寶貝身後的司空霆,頓時都瞭然的低下頭去。
看來傳說這個主母十分得寵,還真不是假的!
但是這些人裡並不包括藍厲言,藍厲言眉頭緊皺盯著陸寶貝,蒼勁地聲音厲聲呵斥道:“這裡沒有你一個小輩說話的份!給我退下去!”
“……”
陸寶貝皺著眉看著藍厲言。
“血鷲。”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