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呢。那看來,我真是中了暑熱。”
阿秀訕訕一笑。她的檀香能夠亂人心智,可這位謝一一吸入那麼多,居然只是昏睡過去,由此可見,這人心裡,竟真的毫無雜念,著實不易。
謝一一又喝了好幾杯,如此一來,她就覺得有些餓了。正要點些吃食,她忽然想到什麼,為難地看著面前兩人,問道:“明英,阿秀,你們還是……不吃東西麼?還在辟穀?”
話音剛落,阿秀與明英對視一眼,尷尬稱是。
原來,這一路同行,他二人最大的不便,就是吃。謝一一是個凡人,一日三餐,都是要吃的。而他倆,一個是鬼,空有檀木之軀,一個是琥珀,幻化成人形,怎麼吃?所以,他倆便撒了個謊,佯稱在辟穀修行,不能進食。謝一一曾聽聞過辟穀一法,她心性單純,就信了明英二人的胡謅之言。
謝一一也就不再客氣,她莞爾一笑,要了一大碗湯麵,埋頭吃起來。
她是真餓了,難得吃起面來哧溜哧溜的響。落在阿秀耳中,亦覺得那碗麵格外的美味。
阿秀怔怔看著自己面前的那盞茶,這是明英擺在她跟前,裝樣子用的,此時早沒了熱氣,只剩一汪死水。她鬼使神差般地端起那盞茶,放在鼻尖下深嗅,卻聞不到任何的氣息。剛才那位老闆可是將這茶說得天花亂墜,什麼茶香芬芳,入口清甜之類的。可這一切,對她而言,有什麼意義呢?
阿秀有些酸楚,苦苦一笑,她將那盞茶遞到唇邊,猶豫之間,正要嘗試著微抿一口。她那空蕩已久的胸膛之處,怦怦地,有什麼東西跳了兩下,如雷,如鼓。那一瞬間,一陣清爽茶香撲面而來,宛如久遠記憶中的一汩甘泉。
阿秀一怔,她茫然抬起頭。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