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紅蕖卻在一邊看著她。
紅蕖問她:“你們真的已經結為夫妻?”
見雪墨點頭,她惱怒的說道:“我聽見傳聞,你企圖刺殺皇上!原來你的任務竟然這麼陰險!難怪我總覺得你心機沉重!現在可倒好,把蕭澈也勾走了!”
聽見紅蕖說‘企圖刺殺’,雪墨大驚失色:“夜昊天沒死?”
“你以為就憑你?”紅蕖冷笑著說,“不過你還真是狠辣!皇上幾乎是沒命了,幸虧楚國的皇帝親自送來靈丹妙藥,他這才起死回生!”
雪墨呆呆地說不出話來,枉費心機,竟然還是一場空。
“現在皇上佈下天羅地網,派人四處捉拿你。你倒好,躲在這裡,跟蕭澈風流快活!我看你還是儘快離開蕭澈,以免連累他!”
“紅蕖,我知道你對蕭澈情深意重,為他不惜冒險。而我又何嘗不是?以前我對他心意暗許,只不過有任務在身,所以不敢流連。而現在,我已經跟他結為夫妻,又豈可輕易離去?”
“你說的倒好聽,卻不怕連累他嗎!”
“我……我當然不捨得他為我而冒險……”
“可是,只要你留在他的身邊一天,他就多一分危險!”
雪墨呆呆地,沒有說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遲早是會找到這裡來的,到時候,蕭澈腹背受敵,危險可想而知!”
“蕭澈……他……他的父親為什麼這麼殘忍……”
聽她這樣問,紅蕖心生一計,決定反間他們兩個。於是她反問道:“蕭澈從沒跟你提起過他的身世?”
雪墨搖搖頭說:“他不願意講,我也不願多問。”
紅蕖暗暗一笑,開口說道:“蕭澈的父親,就是‘影祭暗殺’的主人——也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絕殺蕭烈!”
雪墨微微一驚說:“影祭?也就是說……蕭澈也是……”
“不錯!他曾經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老少婦孺,忠良無辜,只要在主人的名單之列,蕭澈都一劍奪命,絕無失手!”
雪墨呆呆地聽著,震駭地說不出話來。
見他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他藏著非同一般的過去。她想不通他開始為什麼那般冷血無情,更加想不通他為什麼被父親追殺。只是,他不願多說,她也不願多想。然而再怎麼樣,她也絕對想不到,他們竟然就是殘暴嗜血的‘影祭’之主!
雖未親眼見到,但是她也曾聽酈鸞冰和夜昊天提起過,殺人如麻,膽大妄為,甚至連皇室也有幾分忌憚。他們的主人蕭烈,似乎是懷著叛亂篡位的野心。
雪墨怎麼能夠想得到,枕邊沉靜溫柔的愛人,竟然就是蕭烈的親生兒子!
她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又聽見紅蕖說:“你知不知道,他的手上究竟染了多少鮮血!多少無辜的人,都喪命於他的劍下!甚至連世代忠良的白震業將軍也慘遭滅門!數百人口,一個不留!”
“白震業將軍?”
雪墨有些恍惚失神,這個名字,竟然那麼熟悉,似乎一直都殘留在腦海中,可是當她努力地想要回想時,卻反而陷入迷霧。
“當年,白震業是同司城炎並駕齊驅的酈國良將,卻在五年前的一個雪夜,慘遭滅門,甚至連屍骨都蕩然無存!這件事,當然是我們的主人一手策劃,而任務的執行者就是蕭澈——當然,也只有蕭澈才能夠擔此重任!”
不知道為什麼,雪墨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陷入了一場茫茫雪霧,明明出口就在前方,她卻怎麼也走不出去。
她不再說話,默默地做好了飯菜,端了出去。
三人坐在桌前,見雪墨失神的樣子,蕭澈關切問道:“身體不舒服麼?”
雪墨搖了搖頭,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挑了一片菜,卻並不吃下,只是呆呆地想著心事。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讓她心驚的不是蕭澈的身世——畢竟他是父命難違,他也一直想要逃離。讓她不安的是,她腦海中不斷湧起的殘缺記憶。
她總覺得,那些記憶是一種徵兆,將會毀滅一切。
她看了看蕭澈,他仍然是滿臉溫柔,他給她夾了一些菜說道:“多吃點,吃完後好好歇息。”
她勉強地吃了幾口,心裡更覺難過。
紅蕖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心中暗暗得意。她心想,得知了蕭澈的真實身份,看你還敢跟他在一起!能夠配得上他的,只有我一個人!
目的已經達到,雖然蕭澈不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