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墨滑入水中,閉上眼睛,心中苦澀。
韓清澤,那一個不堪的夜晚,到了這一刻,竟然成為她自保的藉口。
沐浴完畢,穿上褻衣,突然聽到門外有女子輕盈的腳步聲。
“夫人!”
“聽說相公又帶回一位美人,我過來看看。”
“夫人不能進去。”
“雖然新人勝舊人,但是我名分上還算是你們的夫人吧?”
“夫人……”
“我只是來給她送點東西。”
說話間,女子走了進來。
只見這女子端的是名嬡美姝,皎皎潔婦。
她走到床前,將手中華美的衣裙放在床上,對雪墨柔柔一笑說:“妹妹,還缺些什麼,我再叫人送來。”
雪墨搖搖頭,不願說話。
“妹妹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那又為何悒悒不樂?”
雪墨覺得有些不可理解,她既然誤以為自己是韓翼軒的情人,又怎麼願對自己這麼好?
似乎看出了雪墨的心思,韓夫人笑了笑說:“自古以來,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我們女人,只管服侍好男人,盡好自己的本分。女人持家,男人報國,這本就是天經地義。”
想起曾經的女帝王朝,雪墨開口說道:“其實不然。憑什麼女人要甘受□□,任由擺佈?曾經的女帝,想來也是不可一世。男人不該言敗服輸,女人難道就天生柔弱!”
韓夫人駭然地說:“快別說這些胡話!叫別人聽到了,可是死罪!”
雪墨怏怏一笑,也不願再說。
韓夫人關切了幾句,轉身走出了房間。
聽著她的腳步聲遠去,雪墨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隻手遮天
第二天一早,雪墨還未起床,就被韓翼軒從床上拖起。
他將她扔在地上,拿起床上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說:“快點!”
雪墨憤怒地站起身,胡亂地穿好了衣服。
他斜睨著她說:“那女人來過了?”
那女人,自然是指他的夫人。夫妻情盡,他似乎連她本來的名字都忘記了。
見雪墨不答話,他冷哼著說:“每次都用這樣的手段討好,真是下賤!都這麼久了,還是不知道我的喜好,活該獨守空房!”
他將她按在梳妝檯前,叫來丫鬟說:“好好收拾收拾!”
丫鬟們應承著,悉心地為她梳妝打扮。
雪墨怒視著他說:“你想幹什麼!”
“既然你說你無心謀反,而皇上向來貪圖美色,我當然是要把你送到他身邊,讓他好好‘檢驗檢驗’你的真心!”
梳妝完畢,韓翼軒捏著她的下巴說:“但願這次皇上能夠滿意!”
他用力如此之狠,她甚至能夠聽到骨骼格格作響。
他一隻手拖著她,朝外面走去。
剛走到迴廊裡,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來說:“宰輔大人!二公子……二公子……”
韓翼軒一把扔開雪墨,抓住侍衛說:“清澤怎麼了?”
“他……他刺殺皇上……被……被賜死……”
“什麼!五年不見,他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是會被誅九族的嗎!”
“宰輔大人請放心,我聽宮裡的人說,韓清澤自稱無親無故,有人認出他是你的弟弟,他也自稱早已與你恩斷義絕。況且宰輔大人深受皇上器重,孰輕孰重,皇上自然心裡有數。”
“他現在在哪裡?”
“天牢。”
“你迅速召集府內高手,商策劫獄之計。”
“劫獄?”
“怎麼!想違抗我的命令麼!”
“不……當然不是……只是……只是這樣兇險萬分!”
聽到屬下這麼說,韓翼軒勃然大怒:“如果你們敢中途出錯,我就殺了你們的妻兒老小!”
聞言,屬下只能戰戰兢兢地領命。
“記住,不要讓他得知是我救的!”
“為什麼!你們可是親兄弟!”
“五年前就已經不是了!”
韓翼軒轉過身,狠狠地抓著雪墨怒吼:“你說!為什麼他會去刺殺皇帝!為什麼他會去送死!”
聽到韓清澤刺殺皇帝,雪墨也有些怔忪。她不知道原因,可是為了消除他的懷疑,她只好說道:“當然是酈鸞冰指使!”
“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