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壺酒埋葬了她的記憶,那麼就讓他為她開啟!他會守護著她的一切,不管是她的過去,還是她的將來,他都會不惜一切地守護!哪怕他明明知道,她的一切就像是一壺毒酒,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飲下!
她心中的毒酒,他願意為她而飲。
他對她微微一笑說:“雪墨,你等我。”
說著,大步離開。
聽到蕭澈叫她雪墨,韓景行大吃一驚:“他怎麼知道你是雪墨!”
傾月趕緊掩飾說道:“你也知道。”
“不對!我看得出來,你們之間,一定藏著很多故事!他看你時的眼神,讓我嫉妒!”
“景行,既然你已經想開,又何必多問。”
“我只是很難過,為什麼所有人都可以愛你,為什麼他們可以走進你的心裡,唯獨我不可以。”
“景行,我不想再說,雪墨已經成為過去。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你在我心中,只是朋友。”
見她神色疲倦,韓景行也不再執迷糾纏,勉強笑了笑說:“皇后傷未痊癒,還是回房休息。”
傾月叫來丫鬟,扶著她進房了。
韓景行站在花叢中,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滿是苦痛。
☆、無力迴天
在鳳鸞宮休養了幾天,漸漸地能夠下床走路,傾月便說要去看望皇上。丫鬟們趕緊勸道:“皇后娘娘還未大好,還是好好歇息著。萬一有個閃失,奴婢們擔當不起!”
傾月不理,自己朝外面走去。
丫鬟們無法,也只好跟上去扶住了她。
走進寢宮的時候,楚雲深依然昏迷不醒。
傾月靜靜地坐在床邊,輕輕地拂拭著他的面容,心中擔憂不已。
這時,楚華跑了進來。
他傷心地說:“父皇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我還想跟他一起去賞花呢!”
“華兒要聽話,父皇才會很快醒來。”
“可是我已經很聽話了!”
“過幾天……過幾天就會醒過來了……華兒先出去玩吧,去看看瀟兒。”
“恩!好!我去看瀟兒!我要等他叫我哥哥!”
華兒說著,滿懷期待地跑了出去。
傾月守在床前,有些疲倦,伏在他的胸口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似乎聽見他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心中一陣驚喜,她醒了過來。看到的,卻依然是他雙目緊閉,面色慘白。
難過不已,她幾乎流下淚來。
丫鬟們開口說道:“皇后娘娘先回去吧,皇上醒了,奴婢們再叫您。”
“那好……皇上醒了之後,馬上告訴我!”
傾月說著,鬆開他的手,正要走,卻聽見他虛弱的呢喃:“傾月……傾月……不要走……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心裡一陣緊揪,她終於停住了腳步,又坐了回去。
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說道:“皇上,我不會離開你,請你快點醒過來……”
他只是呢喃著她的名字,毫無反應。
她對丫鬟們說道:“以後我就留在這裡,照顧皇上。”
“可是……您自己的身體……”
“當然是皇上的龍體要緊。你們再去熬點藥來。”
“是。”
不一會兒,她們就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傾月接過藥碗,扶起楚雲深,悉心地給他喂著藥。
可是,藥湯卻全部流了出來。
她輕輕地拭去藥汁,對丫鬟說道:“再去端一碗過來!”
當丫鬟們再次端著藥碗呈給她時,她給他喂著藥,他依然是滴水不進。
不一會兒,太醫誠惶誠恐地走了進來。
傾月問道:“皇上怎麼樣?”
“臣不敢說!”
“恕你無罪。”
“說他氣息虛弱……其實……其實根本就是氣息全無……”
見太醫戰戰兢兢的樣子,傾月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無力地說道:“下去吧。”
“皇后娘娘……臣……臣真的已經竭盡全力……可是……皇上受傷至深,傷及心脈……根本就無法……”
“下去。”
“是……”
太醫顫顫抖抖地走出寢宮,滿臉冷汗。
傾月依在楚雲深的身邊,感覺著他冰涼的身體,終於忍不住流出淚來。
正在淚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