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靜寧,親自抱了她前去停著瑾夫人靈柩的偏殿裡,上香守孝,我在旁婉言而求道,“為著靜寧公主將來不被人輕視欺凌,臣妾懇請皇上不要追究瑾夫人自戕之罪,以妃禮出殯罷。”
我這話一出,身邊眾人皆讚我賢明,英宏摸一摸靜寧滿是淚的小臉,緩緩點頭,我忙就吩咐安槐,將瑾夫人的遺體以二品妃禮重新盛殮了,棺木壽裝等一律重新換過,靈堂換到錦元宮的正殿裡去。
太后那邊,英宏到底還是妥協了,雖然枯禪大師說得明白,自己未必就不是先帝的骨血,然而到底是曖昧不明的,太后若果然將那些東西送到了靖海王那裡並公諸於眾的話,自己實實是百口莫辯,難轉乾坤了啊。
個人榮辱事小,江山社稷,百姓太平事大,英宏再怎麼驕傲,在天下蒼生的福祉面前,亦不得不低下頭來。
承乾第二十一年四月初,英宏下旨,太后鳳體康愈,為賀此大喜,大赦天下,國舅一族亦在赦令之內,為寬太后之心,國舅一族雖然罷免了兵權要職,但仍然可就一些閒職,領一份俸祿,以安晚年。
這一切都是我最為不願看到的,而唯一讓我慶幸安慰的是,多虧了那天晚上我臨時起意下了狠心,結果了瑾夫人。
太后被解除幽閉的第一件事,就是命將周更衣從永巷裡釋了出來,同自己一起住在榮壽宮裡,周更衣經此一事,整個人消沉了許多,除了每天陪著太后誦經打坐,亦鮮少露面了。
然而太后無論是被禁還是今天的突然又被赦,外人全都是不明所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該緘默的時候保持緘默,該逢迎的時候大力逢迎,對於宮廷以及政局上的這些瞬間風雲萬里的變化,想來,他們亦見得多了罷。
而瑾夫人的死,太后縱然傷心氣惱,然而看了英宏帶去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