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奔主題的道,”姐姐找我來,可是為了那錦元宮的事?”
我點點頭笑道,”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了你。”
拉她在我身邊坐下,我細細的將頭天晚上的事告訴她,臨了道,”我只怕匆忙裡會落下什麼不妥當的,她們雖然當面看起來沒有疑心,可誰知道背後會議論些什麼,我要妹妹來,就是想著咱們前兩年一直很生分的樣子,這幾天雖然好了,可到底也沒怎麼在人前現過,所以,我想請妹妹在她們面前多走動走動,聽聽她們有沒有什麼閒話說。”
紫芫卻像是被驚到了,她愣了半晌,才猶自不敢相信的問我,”姐姐,怎麼,真的是你做的麼?”
我不禁奇怪,”怎麼?”
牽過她的手,我疑惑道,”你不是也一直想她死麼?”
她的臉上瞬間換上了憤恨的表情,語氣悲慼道,”我只怪姐姐昨兒晚上沒有帶著我的,我的孩兒尚在腹中,就被她給……”
她起身後退幾步,款款拜倒,”姐姐今日為紫芫報了仇,紫芫感激不盡,此生此世,當為姐姐鞍前馬後,竭力效勞。”
我慌忙扶起她來,跺腳嗔道,”咱姐妹能有今日,不正是你我同心協力的結果麼?妹妹卻還說這樣見外的話來reads;。”
她卻哽咽了道,”我知道姐姐沒有拿我當外人,否則這樣的話也不會告訴我,嗯,姐姐放心,我這就去探訪探訪她們的口風去。”
然而她又愁道,”可是姐姐方才已經說了,不許我們到處走呢?”陣亞亞弟。
我笑道,”這有什麼,不過是那樣一說,皇上至多今兒就回了呢。”
紫芫這才放心的笑了,她不好多呆,和我彼此囑咐了幾句,也就去了。
果然,到了傍晚時,就有內侍來報,說英宏已經回宮了。
我慌忙換了一身顏色素淡的衣服,起身前往清心殿,然而才進門,就見英宏竟然滿臉憔悴的坐在當中的御座上,木木的一言不發。
他這個樣子看在我的眼裡,不由得我心中突突亂跳,猜不透是因為在龍山寺裡枯禪大師告訴了他什麼,還是瑾夫人的事讓他如此?一時間,我竟頗有些膽怯不安起來。
見我站在面前看著他久久不動,他向我伸出手來,聲音又變得嘶啞,”凝霜。”
我隨著他的手靠進他的懷裡,他青白的臉色告訴我,他昨天晚上必定是一夜無眠了的,帝王的驕傲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唯有眉宇間深深的失落,映在我的眼裡時,我的心竟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刺刺的生疼。”皇上,”我輕撫他的眉間,似想要撫平他心上所以的波瀾創痕。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臉上刺刺的胡茬子紮在我的手上,麻麻癢癢的,讓我有微微的不適應,我默默的任由他去,好半晌,他才啞然道,”朕見到了……那個人,他……,他告訴朕說……,那都是真的……”
雖然已經從他的表情裡明瞭,我卻仍然還是抱著半分的幻想,期待著奇蹟出現,甚至希望他這樣的神情,是因為瑾夫人死的緣故,可是他這樣的一句話出來,我是半分的期望也沒有了,雖然不算意外,我還是”啊”的一正,脫口而撥出聲來。
英宏聽到我的聲音,他將我緊緊的擁在懷內,他的臉就那麼深深的埋在我的肩上,悶著聲音告訴我,他一見到枯禪大師,就直接明瞭的問他當年為何放著天家貴胄的身份出家為僧,又被先帝下旨一世不許他進宮,那枯禪大師見堂堂的皇帝微服而來,劈頭就問這樣的事,心知有異,他浸淫佛學這麼多年,很多事早已經看得極透徹了,於當年的事,亦只如過眼雲煙,無須風吹,早就散了reads;。
他很坦白的告訴英宏,當年他為了太后,做下了一件天理難容的事,自那以後,他就每天都活在自責內疚裡,終於有一天,他突然頓悟,發現原來情之一字,最是虛無,不過是人自己心裡的魔障罷了,對於紅塵裡的情生緣滅,他慢慢覺得有了深深的厭倦,他給太后寫了一闕詞表明瞭心跡,可萬沒想到,這闕詞竟然落到了先帝的手裡,面對先帝的質問,當年的太后矢口否認,而他那時已是心灰意冷,於是在先帝面前,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招攬在自己身上,並懇求要出家為僧,而先帝駕崩前竟然留下旨意,這一生都不許他進宮,這一點卻是他不曾想到的,枯禪大師說到這裡時,對著英宏一陣苦笑,道,”先帝的這道旨意想必還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只是他再不知道,老衲既然已經出家,就再不會去那個地方了。”
英宏越聽心裡越涼,他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你說,當年你幫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