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常珍珠?一方面再在暗處嚴加監視,看看會引出什麼來?
這句話是我考慮再三才說的,在我和英宏尚未通氣之前,不管怎麼說,各方面都按兵不動,這一點總是對的。
太后聽了我的話,她輕輕一笑,端起茶碗來抿了一口,這才道,是不是外面有人說了什麼?
我忙也笑了道,
議論自然是免不了的,嬪妾一早到錦元宮時,就見大家都在說著這個事兒,嗯,要說誰說了別的什麼,倒也沒有,無非都是吃驚疑惑罷了。
那,端嬪呢?
她放下茶碗,卻陡然問了這一句來,看著她眼裡的笑意更深,我的心裡卻只覺得有陣陣寒意升起,瞬間浸得身子冰涼,她,她居然知道端嬪跟我說了什麼!島盡吐亡。
而端嬪說的,不就是我開頭說的那些啊。
可是她此時提起端嬪,是告訴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眼內呢,還是在提醒我,她是知道之前端嬪對我說的那些話的,所以,她也是知道我並沒有將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說出來?
又或者是兩者都有,而她,是在警告我!
端主子……,端主子也並沒有說什麼,她也只是覺得疑惑而已,嗯,所以,嬪妾就覺得,這個事兒實在太多破綻,太后您瞧,這不是連端主子都也覺得不對不是?
端嬪或者不是什麼很好的人,但是也不算什麼壞人吧,我實在不想將她扯進來,並且,為了圓我方才的疑慮顧忌,我亦只有這樣說,看似天衣無縫,也確實天衣無縫,可是我的心為什麼這麼慌呢,將這番話說完時,汗意,已將我貼身的小衣浸得透了。
我的預感很快就得到了驗證,只見太后突然毫無預警的,抓起茶碗就衝我砸來,沈氏,你是在敷衍哀家嗎?
茶碗貼著我的額角飛過,
砰
的一聲落在我身後的漫了桐油的青磚上,四散飛濺,茶碗飛過時,有少許茶水撲在我的臉上,一點一點的順著領子滑進了頸子裡,粘膩得難受,百蝶戀花的碧色羅裙上更被碎片茶漬汙洇得一片狼籍,我雙腿一彎,就跪在了地上,顫著身子道,太后息怒,嬪妾不敢。
你不敢,你敢的很呢,
太后臉上的怒意盛灼,她抬手指著我,指上的金護甲閃著冷寒的光,哀家抬舉了你,你就是拿這些鬼都知道的話來糊弄哀家,哀家能拉你起來,也能再將你壓下去,你毒害先皇后和瑾夫人的事兒,皇上是下旨免了你死,可若是你又犯了別的錯兒呢,皇上還護得了你麼?
說到這最後一句時,她森森冷笑,
沈氏,你已經不是一年前的你了,你最好給哀家明白這一點。
她的話彷彿是刀,一刀一刀的戳在我的心上,痛意加上心裡原本深埋的恨意,翻滾攪合得我恨不得就這麼撲過去,就用我的這雙手,掐住她那保養得雖然白皙卻已顯鬆弛的脖子上,又或者,捂住她的嘴也可以,捂住她所有的狠毒,讓她死,讓她現在就死,從此,絕不讓她再有說話害人的機會,絕不……!
可是為什麼,我的身子卻一點一點的恢復了正常,我甚至還能對著她,太后息怒,太后請想,您和慧妃娘娘都說過,您和慧妃娘娘都是不能明面兒上幫嬪妾的,所以,嬪妾的一切就只得靠嬪妾自己,而皇上深寵常昭儀,慧妃娘娘膝下又沒有子嗣傍身,而嬪妾的孩子又被皇上下旨交與瑛昭儀撫養,咱們手上可以說,沒有半點能依仗的,皇上雖然有旨意說,待先皇后的喪期一滿,就冊慧妃娘娘為後,可是他到底沒有在朝野上頒下這道旨意,一旦之前常昭儀有了身孕,那麼,依皇上對常昭儀的寵愛,他有可能也有理由改封常昭儀為後,太后娘娘,您說是不是?
太后的臉色慢慢的平靜,只是她還是不說話,只等著我說下去,我深吸一口氣,心內漸漸清明,接著道,而常昭儀聖寵優渥,太后娘娘您說,她能不覬覦後位嗎?而宮中如今比她強的,就只有慧妃娘娘,執掌中宮令理事的也是慧妃娘娘,這會子蘅香院裡出了這樣的事兒,慧妃娘娘職責所在,定要去查,這焉知不是她設了圈套讓慧妃娘娘去鑽的?
太后這才點頭,
嗯,這才有點兒意思。
我知道這關算是過了,於是加緊一句道,
所以嬪妾以為,還是先別禁著常珍珠,只在她宮室周圍多派人盯著,若這個招兒是她出的,太后和慧妃娘娘這邊沒有動靜,她肯定還要再有動作出來的。
太后卻搖頭,
你的想法,只怕也是她的想法,她故意將事情做得如此明顯,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