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我是否當你是兄弟嗎?”
“是,我在乎,明天,我便會登上那萬人之上的位置,從此以後,我便會那尊貴的位置上,做一個世上最孤獨的人,而你,必然同我有著相通的命運,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在那最高點,只有你和我,如果我們不是兄弟,就是敵人!”
說完,夏刈搶過他手裡的酒罈,仰頭大口喝下那醇烈的酒,這麼多天以來,他的壓抑也終於在此刻得到了釋放。
他的繼位,是父皇的遺願也是無可奈何,更迫使他親手殺死了自己世上唯一的兄弟。
可他卻不得不那樣做,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句話,在皇家一直便是無法打破的禁咒。
那時候,他查出了陳九的幕後主使人是張皇后,便將其判罪斬首,也將其兒子壽王貶為庶民,他本不想趕盡殺絕,卻得知訊息,那壽王早就招兵買馬,若是放回封地就一定會反,不得已而為之,他暗中派人殺了壽王,那個和他有著血脈關係的人。
喉嚨處是火辣辣的感覺,卻燒的他心裡難受,他倒在地上,看了眼趙武矍,啞然道:“其實,你喜歡她,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對她是有感覺的,不然,你不會不願意去調查她的身份,你是怕她離開……”
“呵呵呵……”趙武矍笑了,額頭上青筋凸起,雙目赤紅,卻還是笑著,帶著對自己的嘲諷,他笑得撕心裂肺。
“我連你都沒有瞞過,又如何去瞞過她,她的離開,是厭惡我的懦弱!”
第一卷 第八十章 選擇決定
見到趙武矍那無奈的笑,夏刈不勸慰,反而笑了,拎起那酒罈就給自己灌,灌下幾口後,他大口喘著氣,一身盡是灑落的酒,“我坐擁江山卻不能擁有她,若是說道懦弱,我不會比你差!”
趙武矍無話,只發怔望著那地上的兵書,腦中浮現曾有的一幕幕。
每日,不管他是否在書房裡,她都會進來一本本看著兵書,遇上不認識的字,她會大大方方走來問他,語氣不卑不亢,總是能一掃心中的煩悶。
“她……很喜歡看這些兵書,我曾問她,若是遇上兩方兵力懸殊,兵力單薄的一方該是如何,她答,需要的是亡命的智取!”
夏刈眼lou驚詫之色,“她還說了什麼?”
“她說,行軍打仗,首先要掌握最詳細的地圖,然後是分散作戰,不與敵軍正面交鋒,形成遊記之戰鬥,看似沒有章法,卻每走一步都有精心的佈局……”
夏刈心中一驚,隨即又笑了,。那笑中帶著無奈和挫敗,“呵呵……當年這個問題,師父曾問過我們,我的答案便是隱秘軍隊,或者利用天險,掩護,等待增援,而你卻路走偏鋒,喜歡那置死地而後生的法子,那時候,師父對我們的辦法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卻看向你的目光中多了很多不一樣,而如今,她竟然會與你當年的那個辦法不謀而同,我輸了,連反敗的機會沒有……”
“又如何?她最終還是走了……”趙武矍。渾喘著粗氣,眼神有些迷離,顯然是酒勁上來了。
一邊的夏刈此時也已經酩酊。大醉,斜kao著書架,看著窗外那被浮雲遮住的月,陷入了曾有的回憶……
趙武矍知道自己醉了,這樣的情形是他從不曾有。的,可他僅僅是縱容了自己那麼一會兒,就在夏刈漸漸睡著時,他卻已經站起來,開了門出去,還吩咐石東昇立即為夏刈解酒。
“刈,天亮後便是你登基大典,你和我一樣,放縱的時。刻也需要有計劃,而不能隨心所欲!”
夜風令一掃趙武矍眼中的迷離,此刻的他站在。別苑門口,靜靜注視著遠方,一言不發。
就在天際lou出。魚肚白時,他動了,並高聲吩咐:“來人,牽黑閃過來。”
很快,下人便將他的馬牽了出來,那小廝打著哈欠,“公子這麼早就出去啊……”
趙武矍一言不發,翻身上馬,抓住韁繩,他俯下身,低聲在馬耳便說道:“黑閃,只一次,我一生只為這個女人放縱一次,你可願意陪我?”
那馬像是能聽懂主人的話一般,立即發出嘶鳴,雄渾而有力,令趙武矍渾身一震,大吼一聲:“駕!”
黑閃頓時如離弦的箭一般,載著主人絕塵而去,那渾身皮毛在清晨的陽光下泛著寶石般的光芒,矯健而雄壯的四肢有節奏的飛跑著,載著他的主人,循著那個女人的足跡而去。
路的盡頭,趙武矍忽地勒著了馬,眼中盡是痛苦之色,他望著前方那一望無際的山河,手中的韁繩被勒得咕咕響,可下一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