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點心看的流口水,回去後纏著母親要吃,她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小小的兩塊,包在帕子裡拿給我,後來……榮哥跑來罵母親偷了他的點心,是小偷,我和榮哥打了一架,被太爺罰跪在祠堂,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吃點心了。”
從善在他懷裡,抬頭看著他,紅彤彤的眼睛一熱就想落淚。
沈青將她的腕子縫好,囑咐她一些亂七八糟的她都沒聽清,只見溫江雪仔仔細細的記下,謝過沈青,抱著她回了房。
她疼的睡不著,一隻手拉著溫江雪不放。
溫江雪合衣躺在她身側,捧著她的右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我不好,沒照看好你,又讓你平白受了一次罪。”
從善靠在他臂彎裡,輕聲問他,“相爺……為了什麼和家中鬧翻的?”
溫江雪順著她的背道:“因為我母親死了。”他講的異常平靜,“那年我十四,母親病了一冬天,父親忙著照顧小產的大夫人,沒有來看過母親,我去向太爺請給大夫人看病的劉太醫,請了兩次沒有請來,母親就病死了。”
從善摟緊了他。
“母親死後,不能入祖墳,太爺只允許將母親葬在家中的地頭,我跪在太爺房中求太爺和父親至少給母親選一處清靜的地方。”溫江雪冷冷淡淡的道:“我那時年輕性子不夠圓滑,看著父親那副懦弱無情的樣子,替母親心寒,言辭過於激烈,惹惱了太爺,我不肯低頭就請太爺講我從溫家剔除,我寧願餓死街頭,也不願生為溫家人。”
從善摟著他,不知為何特別難過。
溫江雪一側頭,發現她竟埋在手臂了哭了,不由忙道:“怎麼哭了?手腕很疼嗎?”
那年相爺才十四,她想著那時候孤苦無依的相爺,覺得難過。
她在相爺手臂裡搖了搖頭,悶聲道:“不疼,我是……替相爺難過。”
溫江雪抱起她的臉便笑了,“陳年舊事了,難過什麼?”
她淚眼婆娑的看相爺,他如今權勢滔天,要什麼有什麼,絲毫看不出當年的模樣,“相爺……那時候一定很難過。”
溫江雪親了親她的額頭道:“我不難過,我只是恨,恨太爺恨溫家的所有人,最恨的還是父親,母親總是他愛過的女人,我想不明白為何一個人能無情到這種地步。”他看著從善,她那樣虛弱像個會化在他掌心裡的糖人,柔聲道:“我如今又很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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