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得不這麼想,因為只有普通人才會被紀銘宇打得差點兒一命嗚呼。
幾日來,和悅中間醒來幾次,卻只是眨了兩下眼睛就又昏迷了。
今天賀天剛開完會就接到了晟仁醫院的電話,他便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剛推開門,就見和悅爬在地上瘋了似的找東西,由於剛剛醒來她還很虛弱,渾身不停的顫抖著,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長卷的頭髮貼在臉上,整個人像被雨淋過的小雞仔子。
護工見賀天來了,便悄悄退了出去,和悅並沒有覺察到賀天的到來,手還伸在桌子下面摸索著,嘴裡還嘀咕著,“在哪兒呢,不可能啊,怎麼會丟呢?”
“你們真的沒有看見我的東西麼?”和悅想問下護工的,轉頭就看到賀天像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她還跪在地上,一雙迷人的電眼裡泛著霧朦朦的水汽,她掃了一下病房,又看向賀天,一時間無言以對。
…本章完結…
☆、第14章 娶她(下)
她說【再也不見】的這個男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賀天犀利的眸光不屑地睨著和悅,只覺得眼前的小女人可惡至極,他勾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走了過去,屈膝蹲在和悅的面前,由於他的身形高大,蹲在那裡時,更是高出和悅一頭。
他忽視掉和悅的病容,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一絲頭緒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該如何折磨她。
和悅強撐著虛軟無力的身體,此時,她的呼吸有些不順暢,汗珠也開始大滴大滴地掉落。
“你是在找這個麼?”賀天揶揄地說著,眼神裡的諷刺好似要把和悅淹沒掉。
虛弱不堪的她,根本沒有留意到賀天一身筆挺的西裝,奢華昂貴的袖釦,色調穩重的領帶,黝黑鋥亮的皮鞋,是多麼的與眾不同。
當賀天的手掌慢慢攤開的時候,她幾近恍惚的意識驟時清明,身體裡的力量猛然間暴發,條件反射似的從賀天手上奪過了戒指,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和悅的舉動讓賀天毫無防備,片刻間他又失去了戒指,他本該惱羞成怒,本該再從她手上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是他整個人卻僵在了那裡。
眼前的女人,雙手緊緊地攥著,呈保護姿態地摟在自己的胸前,淚如泉湧,順著臉頰滑落到手臂上,微張著嘴巴啃咬著自己的手指,似在懲罰自己的失職。
明明是你和悅拿了我賀天的東西,怎麼現在反倒像是我賀天奪了你和悅的東西似的。
賀天的怒火居然沒有暴發出來。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問問和悅為什麼要拿他的東西,然後開始殘忍地折磨她,報復她,他有的是手斷讓她知道什麼是痛不欲生,這是她應得的。
但是這一刻,他卻什麼也沒問,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她,看著眼前這個叫和悅的小女人。
曾幾何時,她曾拿槍指著他,開槍的瞬間,讓他猝不及防。
而今天,她奪他的東西,讓他措手不及。
曾幾何時,她一臉紅斑,他也曾這樣看著她,她淚流滿面,她崩潰,當時她只為自己能活命。
而今天,他依然這樣看著她,她痛苦悲泣,卻是為了從他手中奪走的一枚戒指,那可是他的戒指。
賀天一時間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拿了誰的東西。
和悅始終沒有再看賀天,最後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但她的手依然緊緊地攥著,不肯鬆開。
賀天也沒有強行去掰開和悅的手。
翌日,賀天又來到了醫院。
來之前他想了很多,他要跟和悅說清楚這件事,無論當初是什麼情況,但是現在她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都要把戒指還給他。
他可以既往不咎,放她離開,如果她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賀天來到和悅的病房前,手搭在鎖把上準備擰下去的時候,他看到裡面……
和悅已經醒來,小臉雖然有些蒼白,但整個人的氣色不錯。
她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盤腿在床上,笑靨繾綣如花地凝視著她無名指上帶著的那枚戒指,窗外明媚的陽光灑了進來,這一幕是那樣的柔美、真實。
轉眼間,她取下戒指,拿起了身邊的紅繩,那個曾經被他剪斷的紅繩,把戒指穿了進去,繞過脖子,在胸前打了死結,最後還用牙齒咬著拽了好幾下,確定非常堅實了,才放進了自己的衣服裡。
賀天看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