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激烈地、令她難耐地索要著她似的。
這樣想著,賀天的身體竟莫名的躁熱起來,顧不了那麼多,他現在只想她的雙手更加緊張地攥著這張白色的單子。
指尖扣開腰間的白金鐵釦,褲鏈下滑,一切開始變得曖昧……
“傻瓜,我有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麼?”賀天的雙手溫柔地撫揉在那片通紅之上。
疼痛與愉悅交織,和悅的雙手果然更加緊張,張開,握拳,反覆著,將床單攥得更緊。
“你、你現在不是強迫、我麼?”她的話斷斷續續的。
賀天“呵呵”地笑出聲,笑聲中透著一絲淫意,“錯,我現在,在‘強’你。”
“……”如果可以翻身正面這個男人,她一定會咬他的脖子。
賀天做。愛、擦藥兩不誤,無論他手上的力道大與小,和悅回應的都是“嗯”或者“哦”,聲音或大或小……
———滿懷仇恨的老人——
房少華回了新加坡,房擎將申龍幫掌事之位傳給了他,幫中的一切大小事物,房擎都不再插手。
房少華身為薩羅國際的總裁,又剛剛接任四萬多人的掌事之職,少不了有人制造衝突、矛盾,一些暗殺事件也接踵而至,加上他不能完全號令幫會里的人,彷彿成了一個傀儡掌事,眾人指東,他便得往東,眾人指西,他便不能逆道行之。越來越覺得自己分身乏術,想回趟E市,更是難上加難。
“爸爸,兒子無能,沒能替您管理好幫會。”房少華深深地望著房森枯老的背影,深深的自責爬上心頭。
“你後悔了?”房擎站在窗前,沒有回身,俯視著樓下的海棠林,枝芽滿地,卻不到花期。西方天空中最後一縷霞光灑在他的身上,映紅他孤獨蒼桑的老臉,他眼裡的紅血絲比之前在E市時少多了,眼底少了陰謀算計,多了一份老人該有的祥和。
房少華只是覺得身心疲憊,又無法排遣心中的苦悶,同時,他希望房擎能給他指條明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踏出的一步都是身不由己的。“不,兒子不後悔,相反,這是我的榮幸。”
“我不能永遠站在你身邊,路,要由你自己開拓。”從房少華走進這書房的門,心裡想的什麼,又為可而來,房擎一清二楚,但是他不會幫房少華,就像當初沒人幫他一樣,人只有絕處逢生,才能蛻變得強悍。
房少華聽得出來,父親是下了決心不會幫他,他只能靠自己,“是,爸爸。”
轉身推開了書房的門,又回頭深深地望一眼老人的背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遲疑了一會兒,才說,“爸爸,當初,我乘坐的輪船爆炸,您乘坐的輪船沉海,您在港口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要收我做兒子,我當時凝著您看了好久,我不敢相信,在失去親人後,我還能有您這樣一位偉大的父親,您是我的驕傲!您不能守著仇恨過一輩子,該釋然了。”
房少華的最後一句話,令房擎的心倏然收緊,“你什麼意思?”
“您明白我的意思,爸爸。”最後的稱謂,自房少華的心靈深處經聲帶再喚出,重疊的二字,是親情的召喚。
房擎拄著柺杖,轉回身子,望著房少華高大卻有點淒涼的背影問道,“你、你都知道什麼?”
房少華關了房門,高大的身子靠在門板上,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去年,去中國之前,我無意中聽到了您跟濤叔的談話,起初真以為您是去圓年輕時的夢想,想在中國的富商榜上爭一席之地。但是王勇暴露了,他不該讓刺殺和悅的人出現在我面前,當然,或許他沒有料到和悅會跟我在一起,而那兩個殺手又恰好不認得我。這是一步錯棋,露出一絲麻腳,真相便昭然若揭,可是我知道的有些晚。”
他是昨天才知道的真相,他震愕,不願,也不敢相信,這是他多年來敬仰的父親的所作所為。他從來沒有把殺戮與血腥跟這個善良的老人聯絡到一起,可當上了申龍幫的掌事才知道,他一直都不懂自己的父親。
房擎曾經預想過這一天的來臨,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房少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睿智,“否則呢?”
“我會阻止您回中國,回E市。”房少華毅然地說道。
“晚了。”
“不晚,爸爸,您收手吧。”
“不可能,除非你有能力阻止我。”
房少華站直了身體,劍眉深蹙,拔高了嗓音,“爸爸!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要如此不可!”
房擎擺了一下手,輕嘆道,“走吧,在你羽翼未豐之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