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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走過他身邊;手臂就被抓住,且勁道大得出奇,素皚瞬間吃痛皺眉。
她嫌仰著脖子說話累;也不掙脫手臂,閒閒地問道:“有事?”
“想念你算不算事?”男子眨巴眨巴那雙淡金色的眸子;滿臉都是笑意。
此話一出;可憐的素皚公主瞬間起了雞皮疙瘩,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聽著就那麼彆扭呢!可一旁從未經情、事的芷柔和特殊人群太監小輪子卻雙雙臉頰爆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被表白了呢!
素皚瞧瞧他們倆,吩咐道:“去前面等我吧。”
芷柔小輪子俱都低頭應是,然後急步遠走。
等倆人走遠後,素皚無奈地仰頭,而後再指指自己的胳膊,示意麵前這人放手。
這人聳聳肩,放開手,滿臉笑意地看著素皚。
“你可以叫我彼得。”男子隨意道。
“不叫波里斯啦?”
聽出素皚話中的戲謔,彼得也不生氣,“初見時候,我們雙方都隱瞞了身份,算是扯平了吧。你看看,我也沒怪你啊,我不也是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你是誰!”彼得說著語氣有些委屈,略帶些孩子氣,看起來真是與一般二十出頭的少年人沒有兩樣。
素皚撇撇嘴,嘆道:“我開個玩笑罷了,又沒怪你。不過,你來京城也有些日子了吧,你說是私訪,現在也差不多訪夠了。我覺得如果你想要去別的地方,還是早點走比較好,若入了冬……”
“你就那麼不待見我?非要趕我走?!”素皚的話還沒說完,彼得便怒了,笑容不見,只留滿臉的憤怒夾雜著眼底的委屈向素皚襲來。
素皚看著他憤怒的樣子,冷靜了片刻道:“你說你是私訪,那麼你在大清也訪得夠久了。你要知道你在這裡是不自由的!你真的以為我京城是可以任你來去自如的嗎?我這麼說也是為了兩國著想,如果你也不想惹什麼麻煩的話,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現在是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難道我表現得不夠明顯嗎?好吧!如果幾年來幾十封信都不足以表達,如果我人都親自來了還不足以表達,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愛新覺羅素皚!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被你吸引了,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和你結婚!你懂嗎?!
……
素皚上一次聽見這種話大概要追溯到上大學的時候,女生宿舍樓下的“表白門”,曾經震驚了女舍,high翻了男舍。但是如今素皚想說,表白的那位師兄,原來那時候你是多麼得含蓄!
當素皚還在石化中的時候,對面男子在漲紅了臉說了這一番話後,又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想握住素皚的雙肩,卻又似乎不敢靠前,神思不定,抓耳撓腮……
“不,不不,我沒有嚇到你吧?我知道,知道你們大清都是很含蓄的,你不要覺得我是一個不知禮數的人……其實,這不是我的本意,親愛的你明白嗎?哦不是‘親愛的’,我不是在叫你!哦上帝!我到底在說什麼!”
素皚在一旁,聽著他語無倫次般的自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陛下,陛下,我沒有嚇到。我明白,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真的明白嗎?”男子沮喪道,為什麼,他連表白的道路都走得這麼艱難?他反覆追問,生怕這位看似聰明,實則像塊木頭一樣的公主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陛下寫的每一封信,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明白。”素皚笑了笑,對面之人看她露出笑顏,心下大喜,正待說話,卻聽她話鋒一轉:“但是,陛下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想我在在回信裡表達得很清楚了,我們——不可能。”
素皚的神色儘量柔和,眼睛裡也沒有一絲冷漠,只是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卻讓人從外冷到心坎兒裡,冰涼刺骨。
“為什麼!”面前這人似乎難以置信,詰問道:“以前你在信裡拒絕,或許你是覺得我沒有誠意,可如今我都走到你面前了!你為什麼還要拒絕!?”
素皚掙脫他,兀自走到一旁的涼亭邊坐下,緩緩道:“陛下打聽清楚了我的一切,應該也知道我是個不祥之人對吧?誰娶了我,就等於把厄運帶在身邊,輕則傷及自身,重則——國破家亡。我的命運早已註定,陛下不應強求。”
“命運?不祥?國破家亡?!哈,無稽之言!”彼得大笑道,並不以為意。
素皚看向他,“無不無稽並不是由陛下說了算的。陛□為一國之君,自然應該為國設想,像我這樣的人,還是不應該沾染為好。”
素皚說完便要起身,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