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想起來問問沈凝旁邊的君煜城。
“這是我未婚夫,君煜城,梁小姐認識的。”沈凝說著,看了看梁寫燃。
梁寫燃微微點頭,“君先生,真巧啊。”她做出了極大的努力才能雲淡風輕地說出這話。誰能想到,今早才從他床上醒來的女人,現在卻要在這兒做著莫名其妙的戲,似乎是假裝毫不熟悉,卻又要真的形同陌路了。
“你去哪兒?”君煜城冷冷地看著梁寫燃,吐出幾個字。
沈凝有些尷尬,陳年似笑非笑,他似乎在等待梁寫燃的回答,又好像在猜測君煜城這個人。
“四川。”梁寫燃目不斜視,看著君煜城。
君煜城點點頭,抬眼看了一眼出發預告牌,上面確實有一班到成都的,在一個半小時後。
“一路順風。”
“謝謝,君總和沈小姐也是。”梁寫燃看看君煜城再看看沈凝,笑著說道。
隨意寒暄兩句,卻好似交鋒的四人。陳年最無辜,自當找找補償,從大門口到換登機牌的櫃檯,他就沒有放開過樑寫燃的手。
“你說謊,就不怕那個姓君的跟著你來?”
“他晚點一個小時而已,還要去港澳臺大廳,還有個難纏的未婚妻,怎麼跟來?”梁寫燃一邊取過登機牌,一邊跟陳年說道。
“你對他有意思,毫無疑問。”陳年攤開手掌,似笑非笑。
“你沒看到他未婚妻?!”
“所以你就退出了?”
“是的。”梁寫燃大方承認,其實她只想趕快結束這個話題而已。
“沒出息!”
“嗯,我知道。”
“滾吧滾吧!管你去四川還是雲南,不一樣是逃!哼!呵!”
“那我走了。”梁寫燃從他手中接過小旅行箱,轉身背對著他揮揮手,真的就這麼滾了。
陳年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回家吃他的愛心大餐去了。
三日後,梁寫燃一個人來到了元陽哈尼族看梯田,聽說是世界遺產,戰友說不去看看可惜了。只不過別的人都要趕回去上班,或在一兩天前就走了,數來數去,竟然只剩她一人還有時間。
趕到景區已經是下午了,住宿找的是當地漢人老百姓自己開的,算不上高檔,但是乾淨整潔。老闆是一位常年環球旅行者,見識甚廣,博學多才,而且很年輕,三十多一點。他是家裡的獨子,老父母都已經年近古稀,他不走的時候會在家裡幫忙。整個小店都掛滿了他旅行的照片,足跡遍佈亞洲和非洲。他說他唯一沒有涉足過的地方就是歐洲,打算再等十年,等他的財富積累到了一定數量時,就會重新出發了。
晚飯是老闆自家做的,他很會做魚,打算做給梁寫燃以及店裡另外兩個歐洲遊客吃。魚是從旁邊的河裡撈起來的,很新鮮。梁寫燃圖高興,大言說要幫他,結果被人嫌棄洗得不乾淨,遭到外國友人善意的嘲笑後,終於敗下陣來。
飯後老外要揹包走山路,而她則在老闆的帶領下去看日落梯田。從觀景臺上看過去,整個梯田呈現一片翠綠的層次,,一層層遞進,四面的山皆同,沐浴在金色的餘暉中,顯得溫暖柔和。
梁寫燃在觀景臺上拍照,老闆在一旁玩著佛珠等她。周圍的遊客不多,偶爾一兩個,也是像她一樣已經找到了住宿,晚飯後沒事出來瞎逛的。
“美則美矣,終是欠峰巒。”梁寫燃剛舉起單反,身後便插入了一個熟悉的生意。
猛地轉過頭去,君煜城眯著眼睛,眼睛慢慢移向她。
梁寫燃一驚,差點把單反掉下去,向後退了兩步,靠著木柵欄,她才穩住。
君煜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回香港了嗎?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兒?他怎麼能找到她?……
這些皆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們不是已經陌路了嗎,君煜城還想幹什麼?
“你們認識?寫燃,這是你朋友?”老闆多麼敏銳的人,只從眼神就能看出君煜城和她非同一般的關係。
梁寫燃沒答話,有些尷尬地看向老闆。
老闆爽朗地笑笑,收起佛珠,“你們聊,我先回去了。寫燃,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吧?”
梁寫燃點點頭,略帶歉意地看著他。
老闆禮貌地向他們點頭致意,然後走了,留下說不清情緒的梁寫燃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你還真是走到哪兒‘結識’到哪兒,不過兩三天,已經有了陳年和剛才那個男人。我要是再晚來個兩天,會不會翻倍?四個?還是八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