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小說:拾光而來的你 作者:大刀闊斧

葉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正見桌面上已經擺好兩杯咖啡,她一路趕過來確實是口乾舌燥,先嚐了一口,香芋口味的,是她一貫喜歡喝的那種。

她有些驚異,往那個拿著報紙不見臉的男人看了眼,然後淡淡地說了句:“您是正戴著施特拉頓的眼鏡?”

她這廂看不見,報紙後的言子墨已經尷尬地咬住了唇。然後他若無其事地將報紙轉過來,一聲不吭。

蘇洛白那廂聽著轉報紙的沙沙聲,心裡一團漿糊,心道言子墨今日人丟得多大,來日他就有多倒黴!可是言子墨向來是個把臉皮當甩餅,越甩越圓的人物!

“……”

葉湑已經開始叫不好了,今兒個八成是遇上了極品。她覺得安岑果然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憊懶貨,但凡見面以前都不會先驗驗貨的。眼光往四周一瞅,哪有那小妮子?葉湑登時躥上幾分火氣,感情她以為安岑想通了呢,果然是耍她的。

當然彼時,葉湑還不知道這躲在報紙後面的極品是誰。

言子墨慢吞吞地從報紙下邊伸出一直指骨修長的手,葉湑驚訝地看著這隻漂亮白皙的手,徐徐地,將他面前的咖啡端起來,送到報紙底下,越過去,然後,對方應該是輕啜了一口,再慢悠悠地放回來,腕骨上一塊銀光閃閃的手錶,如此隱晦的明示的,昭然的鬼祟的……

這種手錶,能帶著的人不多,在整個s市,葉湑只見過言子墨一個人戴過,雖然她見過的人也不算太多。但是,這人難不成是和言子墨有一樣的品味?

葉湑狐疑地起身,要去抽他的報紙。

蘇洛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預備備爬走了……

言子墨眼前一片陰影覆落下來,他半仰著頭,墨鏡底下透出一絲幽深的光,葉湑的一隻素手拈住報紙上沿。但她還沒有使力。

“先生,咱們是來相親的,你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的嗎?”

言子墨咳嗽了聲,沙啞的聲音壓得很低,葉湑一時聽不出異樣,她縮回手又坐了回去,纖瘦的雙腿上下交疊,魅惑紫的裙襬宛如蝶翼鋪陳。盪漾著水波的眼睛在煙燻妝的迷離妖嬈之下,澄澈寧靜得有些不和諧。她在隱忍著一絲火氣。

這點認知,言子墨還是有的。

相比較於交往的那兩年,那個逆來順受溫馴得像小鹿一樣的葉湑,他的確更喜歡現在這朵帶刺兒的玫瑰。有點扎手,不過,他就是願意採擷。不對,他必須非她不可地採擷。

言子墨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疼得“嘶”一聲,疼壯慫人膽,一隻手捏著的報紙飄然墜落……

蘇洛白好不容易爬到了門口,他若無其事不疾不徐地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一本正經地越過一群瞪著眼睛不知所措的服務生。

正巧走到旋轉門,忽聽得身後一身怒吼:“言子墨!你他媽耍我!”

蘇洛白一抖,然後就逃之夭夭了。這樣慌不擇路的代價就是,他撞了一個女人,轉眼被一個過肩摔撂在了地上……

蘇洛白扶著劇痛的肩膀哀嚎不止,就看見一個背影熟悉的女人衝進咖啡店了……

言子墨摘下墨鏡,好整以暇地看著暴怒的女人,他原本忐忑坐立不安的心情陡然雲銷雨霽,簡直好得不能再好,將墨鏡扔在桌上,一臉和氣生財的笑,“阿湑,坐下來慢慢說,喝咖啡。”

世界上沒有比言子墨還不要臉的人了,葉湑惱恨地想。她當年一定是眼瞎了。

“言子墨,你怎麼那麼喜歡把人當猴耍呢,你是不是覺得,你天生高人一等,所以就算是騙人都是可以被寬恕的?”

她記得大學的時候,言子墨近乎是整個學校最鬧騰的一個,他自己出資辦了很多興趣社團,譬如“坑友聯盟”,譬如“登山大會”,譬如“人民民主上山下鄉青年支部”……沒一個正經的,反倒打著冠冕堂皇的幌子坑了無數的人。

若談起言子墨身上的某個屬性,葉湑脫口而出的絕對是:“奸詐又不要臉。”

言子墨牽著唇,將報紙鋪展開搭在腿上,“阿湑,我沒有騙你。”

“這還不算騙的話,那麻煩言少你解釋一下,‘騙’這個字的定義是什麼。”

“是……”是怎麼說呢?

反正,言子墨堅信自己沒有騙人!反正,是蘇洛白一手策劃的這一切!他不過是順水推舟坐了陰風船,怎麼比蘇洛白還落得一身不是呢?不行,那小子不能姑息!他要開了他!

“言子墨,雖然我一再跟你說沒有心情陪你玩這些無聊把戲,但是人的忍耐畢竟有限,如果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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