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把他當枕頭了嗎?喂喂喂!那哈喇子!
言子墨登時驚了,匆匆地一起身,葉湑重新倒回床上,“葉湑!給我起床,上班了!”
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咦,怎麼好像是個男人?
不對啊,隱隱約約、迷迷糊糊,好像看到安岑了的,難道安岑變性了?葉湑胡思亂想了一下,登時一個激靈坐起來,呸!安岑怎麼可能去變性?她忐忑不安地定住身形,隔著被子抱住膝蓋,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不甚明晰的視線裡,言子墨……
“唔,這夢還沒醒。”言子墨怎麼可能會在這兒?她要倒頭睡下去。
言子墨眼疾手快地攔腰將她搶進懷裡,安岑看得尷尬萬分,葉湑這睡得跟豬一樣,到底能不能上班啊?
雖然說言子墨這個讓葉湑上白班的提議解決了她的安全問題,但是他好像沒考慮到葉湑的家離那個煙火世紀挺遠的,在車沒有被偷以前,她來去如風是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葉子怎麼就能這麼倒黴呢?
今早有人按門鈴,在連安岑都沒睡醒的時分,她頂著一頭凌亂的黃毛將門開啟,睡眼惺忪,一見是言子墨,登時打了雞血一樣,“啪”一下將門合上。
言子墨不死心地在外邊摁了十分鐘,最後不勝其擾的安岑又開門,一臉無奈誠摯的懇求:“言大爺,我求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還要上班呢,您老大早上騷擾民宅,您老是要鬧哪樣啊?”
言子墨不動聲色地回了句:“我是來接葉湑上班的。”
“……”安岑像被魚刺卡主了,她好似聽到了某個星際玩笑。
言子墨不是渣男嗎?他會有這麼好心?不會吧……no!no!no!一定是她大早上起來,耳鳴聽錯了。
就趁著安岑自我安慰的時候,言子墨已經借用身高腿長以及力氣大的優勢推門而入。緊跟著,言大少登堂入室,直奔葉湑的臥房,安岑跟著進來,於是就發生了現在這一幕。
被炙熱的手臂圈在懷裡還能不醒?葉湑咬咬牙,一把勁去推言子墨,愚公移山,蚍蜉撼樹,見效甚微,某人依舊理直氣壯地將她箍在懷裡,且不懷好意地一笑,在她耳畔輕語:“阿湑,再不起床,小心我扣你工資哦。”
他一向是最有辦法治她的嗜睡症的。三年前便屢試不爽,現在更是修煉得爐火純青。
被好友賣了輕易上了賊車的葉湑一言不發,一路上快把嘴唇咬破了。
“言子墨,你私闖民宅,我真的會告你的。”
她竟然還學會了威脅他?
言子墨心情頗好,撇過頭看了眼副駕駛上臉色泛紅的葉湑,唇角揚起,“阿湑,我們見面以後,你還是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當面喊我的名字,當然如果去了姓的話會更動聽一點。”
言子墨,子墨?理想可真夠豐滿的,可惜現實已經骨瘦如柴。
“你如果以為我還是三年前那個好拿捏的葉湑的話,那你搞錯了,我不是。”
“阿湑,你以為放狠話就會嚇到我?”葉湑皺眉,她真的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的,可是言子墨卻突然凝重起來,“我說過對你永不放棄的吧,雖然我這人開起玩笑來是沒什麼節操的,但是這句話,我是說的認真的。”
“理由?”為了重新徵服一個曾經拒絕了他的女人,找回昔日爆棚炸天的自信?
“我還愛你。”他答得很快,近乎是不假思索,但這四個字卻說得異乎尋常的緩慢,完全不同於他平常的語速,彷彿是和著這樣沉穩安逸的心跳,一字一字脫口而出的。
葉湑怔了幾秒,然後冷著臉撇過頭去,“笑話。”
車裡的氣氛瞬間冷卻。
在葉湑以為,言子墨的這四個字至少第二個字是絕對不可信的,當年,他明明只是陪她玩一場青春遊戲罷了,至於如今,一切行動也都冠上了目的性,她同樣不會相信。
車在煙火世紀前停下來,言子墨拉上駐車制動,葉湑開始解安全帶,他陡然握住了那隻手,葉湑眼眸一凝,他溫柔地替她接下了黑色安全帶,頭掠過她的肩,呼吸溫熱潮溼,只要以這樣的角度看著他,就能數清楚他眼睛上根根挺立的睫毛,濃密而纖長,漂亮得不像話。
她以前喜歡他,是一個很膚淺的決定,但是要對著這樣一張臉心如止水,也確實是強人所難。所幸她曾在這裡失足,現在的這一扇心門看得很緊。
言子墨又退回來,見葉湑在看著自己,他抿嘴一笑,“我聽紀寞她們說你調的酒不錯,我今天給你打了個順風車,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