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拜師學棋呢!怎麼?四季不願收我這個學生?”
諸葛四季笑著搖搖頭,抬手執棋落子。
對弈繼續。相較於諸葛四季的三思而行,第五翼落子極快,往往是諸葛四季黑子剛落他手中的白子便立刻跟上,強大的壓迫力讓看棋的人都不禁緊張起來,而諸葛四季依舊神態平和,處之泰然節奏平緩步步為營。
一局未了……
“我輸了。”諸葛四季輕道。
“呵……”方小魚笑笑,“想看到你真正輸一局還真是不容易。”
“小魚……”諸葛四季有些詫異,
“得了!”方小魚幫忙收拾著棋子,“你以前都是在讓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的水平,應付一下初學者是綽綽有餘,對上一般人問題也不大,但是與你對弈,我每次見你皺著眉頭想著怎麼不露痕跡的輸給我,憋笑憋得我肚子都疼了。”
諸葛四季的俊臉微紅,“不是……”
“四季對不起囉!沒辦法,我那時比較缺錢,也只好宰你了。”那時……明谷的包身價和寒玉床把她手上的現銀掏了個乾淨,而給明谷配的藥材又幾乎樣樣是天價,五子樓和木器店的正常運營資金她不方便動,只能厚著臉皮“賭”棋從諸葛四季這裡“借”點東西去抵押換錢了,不過後來她都贖了回來,正想著一次性還給四季的時候,諸葛四季又偏偏上皇都趕考了。
那些東西她放在了木器店的後堂,銀鈴幫忙保管著,但是後來諸葛三思找麻煩在木器店搜店契的時候把那些個寶貝也搜了出來,四季他娘見到自然是大怒,阿祖被挑斷手筋腳筋,多少也有被遷怒的成分。
這些事情,方小魚不確定諸葛四季知道多少,於是她也不想提。
“嗯,我知道。”諸葛四季點點頭,也收拾起棋子,動作輕柔一派儒雅。她買過些什麼東西,把錢花在了哪裡,他一直都知道。
方小魚微微抬頭注視著他暖暖地笑笑,“我知道你知道。”早在認識他不久之後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能瞞過他的事不多,除非他不想知道。
奇妙的氛圍縈繞在兩人身旁,讓周圍眾人只能默默地看著兩人默契地收拾好棋子。
“四季,謝謝你對阿翼和小卷的照顧,這段時間麻煩你了。不過啊,我還有事情要麻煩你哦!”
“願聞其詳。”
方小魚指指明谷,“這位你見過的,明谷,準備在皇城開館行醫,麻煩諸葛大人照拂照拂羅!”
諸葛四季細細端詳了一下明谷,“小魚,你還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言下之意很明顯——藍顏禍水啊!
“對啊!我有了難題不找四季你找誰啊!我認識的人當中還有誰比你諸葛四季更睿智更聰穎、更深謀遠慮高瞻遠矚、更具雄韜偉略遠見卓識、更學富五車、博學多才、見多識廣、明察秋毫、英明果斷、才思敏捷、多謀善斷、足智多謀、德才兼備……”一連串的溢美之詞嘩啦啦地從方小魚口中流暢地飄出,聽得眾人一愣一愣好似從來不認識方小魚一般,只有諸葛四季淺笑點頭,一臉受用,目光中的蜜意甜死個人。
“嗯唔……”一聲微弱的呻吟打斷了小魚的超級馬屁經,小魚一看黑犬的樣子頓時沒了打趣的興致。
幸運的是諸葛四季說他府上從塞外請了專門的牧人馴馬,牧人對這些獒犬的習性也頗為熟悉,於是在明谷點頭之後,方小魚決定把黑犬先留在諸葛府看看能不能醫好。
安置好黑犬,一群人便在銀鈴的嚮導下在皇城轉悠著選店址。路過布莊時,方小魚瞅了瞅明谷、第五翼和小卷身上的衣服,便叫停了馬車,帶著一群人湧進了布莊。
布料當然是挑最好的買,明谷和第五翼都是富貴門中人還不覺得怎麼,可小卷是實打實窮苦孤兒,何曾碰過這等好料子,一聽方小魚讓他在那些料子中選花色,立刻緊張的手足無措起來。
“小、小姐,我、我不用……我用那些就可以了。”小卷手指著最便宜的料子說道。
方小魚回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呵呵……怎麼?還怕這料子壓了你的身?做人要高看自己一眼,而作為我方府的人,要相信自己值得最好的。”小卷是個聰明人,但一個人就算再聰明若是沒有自信心和自豪感,那也成不了事。
“我……”
“有興趣做生意嗎?”
“做生意?”他只是個最下等的奴才……
“對!做生意,把這料子的錢給我賺回來!讓方小卷配得上這一身金絲銀紋。”方小魚如是說道。
方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