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兒!你……”
“你不是問她怎麼了嗎?呵呵……昨夜,你趁著霜兒大婚,我將雲雨閣外的暗衛都調了出去,你便趁機將雨兒帶走。想在臨死前把你的一身功力傳給她。呵呵!傳功很順利吧……”
“你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東海雙仙為何不明不白地找上你跟你動手?這個世界上又還有誰知道你的死穴到底在何處?我等著這麼多年,就是要看你如何親手毀了你女兒!哈哈哈哈……”
“……你在雨兒出生時就給雨兒洗了髓嗎?你在她身上種了血毒,就是等我傳功給她時讓她在我眼前毒發?嵐兒……你變了……”
“是!在你跟著那個女人進了皇宮以後,你的小師妹——天真的茹嵐就已經死了!”
方小魚想死……
在床上被點昏以後神志不清地被人折騰來搗鼓去,彷彿十八層煉獄挨個走了一遍,如今身體已經痛到她麻痺了,然後半昏迷中就聽到一男一女激烈的爭吵,等清楚地聽到兩人的對話後,方小魚真的很想——問候茹雨的祖宗。
“雨兒!”男子看到懷中的方小魚發出微弱的痛呼,趕緊將方小魚放到軟榻上。
方小魚睜開眼,一個面容憔悴卻難掩其駿雅的男子正一臉關切地望著他,眼中滿是痛苦和擔憂。眼光向男人身後望去,茹嵐怒氣張揚,雙眸盯著男子的身影,絲毫不在意方小魚。
這個世界上,完全不在乎自己女兒的老媽,果然還是有的。
“何必擔心?她死不了,她會帶著你近百年的功力好好活著,說起來,我倒是幫了她呢,否則她怎麼可能完全繼承下你的功力?”茹嵐道。
“是,她完全吸納了我的功力,也完全激發了你種在她體內的血毒!天下間至淫至性的血毒,你要讓我們的女兒變成一個只知淫樂的淫娃蕩婦嗎?”
“誰說的?我是她娘耶!我怎麼會讓我的女兒變成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你沒看到她臉上的緋印嗎?”
“緋印?那、那不是胎記嗎?”
“呵呵……胎記?那要是胎記,我爹忘情公子就有負忘情之名了。”
江湖傳說級人物:忘情公子游緋,茹嵐的父親,前蘭榮伯唯一的夫郎。遊緋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年俠客,嫁給茹嵐母親後退隱江湖。後因茹嵐母親好妒成性,遊緋當著茹嵐母親的面服下藥物終身不再近女色,甩袖離去。茹嵐的母親方知後悔,將茹府交給茹嵐後,也追尋遊緋而去。至於兩人最後還有沒有在一起,人們不知道,但人們此後都將遊緋成為忘情公子。
“你沒發現她臉上的緋色擴散了嗎?”
“怎麼會這樣?”
方小魚只覺得渾身都像被泡在了油鍋裡,忍不住不斷哀鳴。
“雨兒!雨兒!”
“彆著急,這只是我爹做的忘情丹在起藥效罷了,等忘情丹隨著你的功力和血毒行走完她的全身經絡,她臉上的緋印就會散去,你不好奇你的寶貝女兒到底生的何般美貌嗎?”
“忘情丹?你是說——”
“沒錯,近色則散功殘廢的忘情丹!這下,你不用擔心你的女兒仗著一身功力四處尋歡了吧?哼哼……”
啥?方小魚欲哭無淚了!本來多一身內功她是很開心的,就算中了什麼淫毒也關係不大,因為在這個以種族繁衍生存為第一要務的世界,□可謂是女子的一大美德!可是現在居然近色則散功殘廢?也就是說當淫毒發作的時候她只能忍?
她、開始有點後悔穿過來了……
看到方小魚又暈了過去,男子抱起方小魚想離開茹嵐的房間,卻一個踉蹌半跪在地,黑紅的血從男子的口中湧出,滴落在方小魚的身上。
“既然回來了,你還走得了嗎?”茹嵐冷冷地說,眼中盡是怨恨。
再醒來時,方小魚仍是躺在雲雨閣自己的臥房裡。清晨,窗外的小鳥唧唧喳喳的忽遠忽近,方小魚坐起身,輕輕地下床,將伏在床沿睡著的金鈴小心地抱起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走出臥房,感受著骨血裡的變化,學著那些武俠電視劇裡的模樣,抬手翻腕一掌朝院中的短木堆揮去——
近百年的功力啊……
屁動靜都沒有一個。
方小魚搖搖頭,感情真的做夢了……
隨手拾起一段短木,方小魚走到書房攤開刀具袋,執起被她養護地晶亮反光的刻刀,很是滿足的一笑。人啊,有個什麼興趣愛好日子都過得有味道點。
靈活地翻轉把玩著刻刀,方小魚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