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青衣劍客語氣頗重。
從表情上看,兩人均受傷不輕,但滿屋的人絕對想不到,其實受傷最深的,是我們坐在美男懷中看似沉醉溫柔鄉的小魚妹妹!
方小魚渾身僵硬地看著明谷的絕色容顏貼近,每一寸與明谷接觸的肌膚都如同被炙鐵烙燙,縱是她內功深厚也痛得她臉色發白雙拳緊握,但是她寧願咬著牙苦苦忍耐也絲毫不躲避明谷的任何舉動!
從她在千草苑包下他那天起,她從來沒有刻意避開過,她怕明谷誤會而自尊心受傷……其實,就連幫明谷擦乾頭髮,她的手依然會被灼傷,但她選擇無視身體的痛。
她想保護的人,她就要他身心都毫髮無損!
當明谷低頭吻向她時,“近色則廢”四個字瞬間劃過她的大腦,她本來還掙扎著要不要躲,幸而明谷的唇在離她毫釐之處停了下來,但從明谷身後的角度看過來,定然覺得兩人正“相濡以沫”。
看著近在咫尺的絕色俊顏,感受到明谷輕緩的呼吸,方小魚的臉上開始泛起紅暈,眼光不自主地遊離,不敢看明谷俊美無儔的容顏。
“谷哥哥!不會的,你不會的!”喬採萱搖著頭,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
背對著她的明谷清冷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顯露,他突然抱著方小魚站起,轉身走向床榻,輕柔地將方小魚放在床中,順手脫去方小魚的繡花鞋,然後——
玉色斕衫落地,露出明谷恍若美玉的赤 裸身軀!
一屋人,目瞪口呆。
“哎呀呀!這個,這個,來來來,二位請隨我到前廳吧……”董娘也忍不住舉帕擦了一下額上的汗。
“明谷!你、你下賤!”喬採萱漲紅了臉,咬牙罵道。
“表妹,這下你都看到了,總該死心了吧!以前就有人告訴你他體弱是因為他縱慾 淫 亂你還不信,現在你親眼見到總該信了吧!”外表看上去頗有風度,面目純良的青衣劍客火上澆油。
方小魚彈起身張嘴就要開罵,明谷卻一手覆上她的唇將她壓回床榻,另一隻手放下床側的幃帳,整個赤 裸的身體橫臥在她身側,方小魚的身體更加僵硬了,隱隱顫抖著。
“是,是我蠢,娘說的對,他配不上我!我真慶幸老天爺沒讓我娶了他!”說完,喬採萱頭也不回甩袖出門。
青衣劍客神色冷峻地看了一眼幃帳內的身影,也帶著黑衣家衛大步離去。
“哎哎哎!二位等等奴家,奴家給二位安排幾個……”董娘還非常盡職地招攬著生意。
待到董孃的聲音漸遠,明谷依然側臥在方小魚身邊,一手撐著頭,雙眼空洞無神。方小魚慢慢地坐起,尷尬地繞過明谷的裸 體下了床,慌亂地連鞋子都穿了半天才穿上。
“我、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方小魚氣息已亂。
帳內無聲。
方小魚走了兩步,又折回床邊,掀開幃帳,扯開棉衾蓋在明谷光滑如緞的肌膚上。明谷若有若無地動了一□體,但薄唇仍未吐出隻言片語。
“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不讓人再來打攪到你。”
踏出廂房,方小魚頓時表情痛苦的蹲縮下來,雙手臉上一片緋色,均像是被開水燙過一般!方小魚從袖中抽出一張紅巾遮住面容,連來時的馬都顧不得,直接施展輕功藉著夜色飛奔回木器店。
來時匆匆去時更急,備受煎熬的方小魚完全沒發現,她這一來一去皆被人盡收眼底。
千草苑附近茶樓的二樓窗邊,一襲修長挺拔的身影正望著方小魚離去的方向默默佇立,他的手中還拿著一隻價值二十兩黃金的“雨”字號單筒望遠鏡。
“幫主,方樓主她……”
“……你說什麼?”
“不!沒有!屬下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看到。”
深夜的皇甫都尉府燈火寥寥,下人們無事早就自行休息了,他們的當家主母茹雨夫人一向不問府中事,他們自然也樂得輕鬆。
他們睡得輕鬆,我們可憐的方小魚同志卻熬得痛苦。
“譁——”方小魚嬌小的身軀從浴池的冰水中站起,渾身細緻柔嫩的肌膚被凍得青紫。
一旁的金鈴連忙用狐裘包住方小魚,然後端過一碗熱薑湯讓方小魚喝下,滿臉心疼的表情。
“呵呵……我沒事,幹嘛皺著臉。”方小魚不禁笑笑。
“小姐,女兒家的身子泡冰水的話很傷的!要是師傅在的話你也不用……”
“放心啦!我真的沒事。”她沒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