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兩個人靠著車,望著天邊的月亮,月色朦朧,四周一片靜謐,好久沒有聲響,最後蕭強忍不住開口。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江夜寒撲哧一聲笑,那笑張揚不屑,暗夜中,他好看的臉陰森森的,罩上一層涼颼颼的氣息,一點溫度也沒有,唇角勾勒出冷如冰的寒意。
“我會愛上她?你知道我每天對著她笑,有多困難嗎?一想到她是董恩娣的女兒,因為她的母親,我的母親自殺了,我的心就在滴血,我恨不得親手掐死她,你知道嗎?我恨不得掐死她。”
他說,幽幽的嘆息,望著天邊,蕭強看他如此痛苦,不由得勸解:“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是何苦呢?”
兩個男人一字一頓的話,全然的傳到車廂內,他們本以為睡著了的那個人,睜大著眼睛聽著這樣的事實,臉色蒼白,一雙眼睛裡閃爍著難以置信,唇緊咬著,本來她是睡著了的,但是江夜寒的笑聲驚醒了她,而且沒有人知道,她因為懷了這個孩子,聽力高於平常幾倍,即便是隔著房車,她也能清晰的一字一漏的聽到他們所說的話。
原來江夜寒竟然是為了報復她才對她如此的好,她以為是他放下了心中的仇恨。
真可笑?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
喬喬笑起來,眼淚流下來,為什麼每一個接觸的人最後都會為了一個目的而傷害她呢。
江叔叔愛的那個人是媽媽,寒寒的媽媽才自殺了,那麼媽媽當年為什麼會離開江叔叔呢,她可以看出江叔叔並不快樂,他一直活得很痛快,還有她是誰,她爸爸是誰?
喬喬的心裡很痛,用手揪著衣襟,忽然肚子動了一下,寶寶似乎感應到了她的痛苦,她知道,他在安慰她,每當她痛苦的時候,他便感應得到,然後動動他的小身子安慰她,她知道的。
寶貝,謝謝你,為了你,媽咪要堅強。
車外,江夜寒和蕭強並不知道車內的人已經醒了,一字不漏的聽到了他們的說話,還在自顧自的談論著:“寒寒,你還是別傷害喬喬了,我記得喬喬沒有父親,她會不會是你的妹妹呢?”
寒寒冷然的聲音響起:“我不管她是不是我妹妹,總之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蕭強的話使得喬喬驚訝不已,她睜大眼睛,搖頭,想確認是自己的幻覺,江叔叔有可能是她的爸爸,如果說江叔叔是她的爸爸,她才十八歲,而寒寒已經二十四五歲了,他五歲的時候,她媽媽恐怕還不認識他爸爸,何來害了他媽媽的說法,難道說媽媽一直和江叔叔保持著關係,喬喬只覺得頭疼欲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寒寒。”外面不再有說話聲,兩個男人無聲的吸著煙,望著夜色下漆黑的星空。
星光耀眼,心卻涼如水,車內,喬喬縮著身子一動不動,她累了,不想再想了,希望明天一早醒來,一切都是一場夢。
第二天,寒寒和蕭強領著助手去溫泉拍片子,留下兩個人照顧喬喬,臨離開時,看到喬喬雙眸定定的望著他,寒寒不安的摸摸她的頭,柔聲開口:“怎麼了,喬喬?”
喬喬笑笑,臉色有些蒼白,什麼也沒說,搖頭:“沒事,你快去吧,祝你拍得順利。”
“嗯,我很快回來陪你。”寒寒點頭,領著人上車離開,喬喬望著越來越小的車身,回頭縮排車子裡,叮嚀兩個照顧她的人:“我餓了,你們去給我買些吃的東西吧,另外再買些報紙來讓我打發時間吧。”
“好,董小姐,你等著。”兩個人關好門,離開去買東西,喬喬收拾好自己的一切,她要離開,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遠離所有的一切,她真的累了,留下一封信,不過聰明的帶了一部分錢,這是江叔叔給她的買東西的,一筆不小的數目,她不會傻到不拿錢,她和寶寶還要生活。
喬喬下車,拿著自己簡單的行李,離開,走到無人的地方,望著那豪華的房車,淡淡的開口。
別了,寒寒,其實愛不是一種罪,如果愛是罪,誰還愛?
T市,皇甫莊園內,雷克斯一臉激動的出現在書房門外,用力的敲門,門內傳來不悅的聲音:“進來。”
“諾,好訊息,有喬喬的訊息了,快來看這則報道。”雷克斯揚了揚手裡的報紙,衝到皇甫諾的身邊,皇甫諾略挑了一下眉,很快被娛樂報稅上的畫面吸引了,他一眼便看到那個包裹得像包子似的女人,正是他找得快瘋了的喬喬,沒想到她竟然呆在寒寒的身邊,可惡。
寒寒,你竟然敢做這種事,皇甫諾的臉色陰暗下去,冷冽的開口:“馬